姒璟今日本來就清心那件事心裏有些不痛快,正好薑文柏拿了酒出來,她也就不顧那麼多了,和薑文柏一杯又一杯喝著。
也沒個下酒菜,就這麼幹喝著,很快便醉意朦朧,開始說起胡話。
薑文柏搭著姒璟的肩稱兄道弟,“你說我命怎麼這麼苦啊!兢兢業業小半輩子,以為好不容易遇見那麼一個可以托付終身,過上神仙眷侶的日子,沒想到一個個都是騙子”。
姒璟喝的迷迷糊糊嘲笑他,“你這是活該,難道你平日裏禍害的姑娘還少了?你呀,這就是報應!這是老天爺讓你為你傷害過得那些姑娘賠罪呢!”
薑文柏也沒了平日裏那幅風雅的樣子,“什麼狗屁報應,要是這世上真的有什麼因果循環,我到要問問是哪位不長眼的仙人在掌管這些事情,我薑文柏自問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憑什麼這麼對我!要是哪天讓我遇見他,定要扒了他的皮!”
姒璟聽了這話隻是嘿嘿笑著,薑文柏又道,“若說我這一生做的唯一一件錯事就是害了子墨,他要是怨我我也不怪他”。
姒璟又一口酒灌了下去,“你害他哪有我害得慘?可我一生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太多,要是真有懲罰那也是我活該”。
薑文柏附和道,“所以啊,為什麼老天不懲罰你偏偏要懲罰我這無辜的人”。
“估計老天看你不順眼”。
薑子墨本來看他們喝酒喝的太猛,怕傷了胃,於是去了廚房給他們準備點溫和的食物暖胃,薑子墨去了不到半個時辰回來便看見這幅景象。
地上四五壇空酒壇,東倒西歪,薑文柏坐在地上背靠書桌,有氣無力的往嘴裏灌酒,姒璟麵色通紅倒在薑文柏身上,嘴裏胡言亂語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薑文柏斂了眉,若是薑文柏此刻是清醒的,他肯定對他毫不客氣。薑子墨拉起姒璟,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姒璟喝的暈暈乎乎的,渾身使不上勁,突然有了支撐點也不管是什麼便攀了上去。
姒璟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頭靠在他頸窩不時呼出溫熱的氣息,薑子墨身子一僵,抱起姒璟向門外走去。
臨走前把薑文柏交給了府中下人,叫了薑文柏府中的馬車。
馬車上,喝了酒的姒璟不似往日嫻靜,不住的亂動,嘴裏叫嚷著,“酒呢,怎麼沒有酒了?”
說著還上下其手想要在薑子墨身上找出酒來。薑子墨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將她圈在懷裏。
“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說好不醉不歸的”。
薑子墨沒好氣的看著懷中嬌小的人兒,“你已經醉了”。
這兩個家夥居然趁著他出去的那小會兒喝的爛醉如泥,還如此沒有儀態,看來以後不能放任她一個人喝酒。
姒璟雙眼迷離,“才沒醉,我清醒著呢!”
“清醒?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姒璟辦眯著眼,認真的打量他,“你——薑子墨!七皇子!”
“還不算糊塗”。
隔了半響又道,“是我虧欠的人,可是我虧欠的人太多,彌補不了,隻有你我想盡我所能彌補”。
薑子墨隻當她是醉酒的胡話也沒在意,將滑下的衣裳給她緊了緊。
薑子墨就這樣抱著她,任由她一路胡話,有時候聽得雲裏霧裏,他也隻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