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日周五上午10點。
醒來後,病房裏暗暗的,早上4點多;走到窗簾旁邊,借著已經透過窗簾邊微弱的光線,一看手機,呀呀呀,10點多了;海竹大叫苦愛樂,沒人應聲。
拉開窗簾,啊啊啊,一陣刺眼的陽光照進來,海竹捂住眼睛大叫。
外麵的世界清新明亮,閃閃發亮,陽光猶如滾燙的開水一遍又一遍地激蕩全身,海竹激動得要大叫,真舒坦。醫院外麵人來...,咦,沒有人啦,一個人都沒有,這麼安靜。沒有車輛,沒有行人,沒有花草,沒有動物野獸,沒有飛禽鳴叫,有的隻是安靜,這世界如此的安靜,有些發愣,這世界的時間定住了,安靜的白天,上午十點鍾,海竹的心跳動了一下。
看到床前的凳子放在牆角,以為苦愛樂買飯去了,去洗臉刷牙後洗了澡,換上苦愛樂買的內衣,穿上外衣,海竹梳理下黑黑的長發,隨意係在腦後。
安靜就安靜吧,難得偷生半日閑,伸開手,扭了幾下腰,栗子的清香飄蕩在空中,輕輕唱起了歌: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歌還沒唱完,海竹的心一下刺痛,捂住胸口喊:“苦愛樂!”
大腦中有個聲音喊海竹,走過了醫院住院部,海竹快步走到醫院前麵,醫院前麵靜悄悄的,隻是看到了醫院前麵黑壓壓的人,看到了被按在地上,跪著的苦愛樂。
這時候,晴空萬裏,天地非常安靜,醫院前麵鴉雀無聲,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聽的見,隻是醫院前麵的氣壓很低。
海竹對著黑沉沉的人群大聲說道,“放開他。”按住苦愛樂的人放手了,這十多個拿棍子和空手的彪形大漢退開了幾步。
看也不看醫院前麵場地上的,三十多個凶悍的人,海竹走到苦愛樂身邊扶起苦愛樂,關切地問苦愛樂:“苦愛樂你沒事吧?”回答沒事。
海竹扶著苦愛樂,也不看周圍這些殺氣騰騰的人,慢慢地回到3樓住院部。
仔細看了苦愛樂牙齒上的血,臉有些浮腫,用手扶著苦愛樂的腰;唉,苦愛樂輕輕叫了一聲,海竹關切地問:“去看看醫生吧。”
苦愛樂輕輕地扭了下腰:“沒事,你這邊怎麼樣。”海竹說好了。“那好等會下去吃點飯,我送你回去吧,你先坐一會吧。”
在水池上整理了自己頭發,洗臉刷牙,整理下衣服,苦愛樂拿起小塑料水桶,開水瓶和海竹拿起少量東西走了,臨走海竹用紙巾包起沒吃完的5個栗子,放在包裏。
一起到醫院結完帳後,走過醫院就在廣場上的小飯館吃點炒麵,坐在一張桌子靠牆的一麵,兩個塑料凳子上,出神地看著人來人往的、喧鬧嘈雜的廣場,5120大公共汽車過來了,人流更多了一些,更增加了一些越鬧,人們行色匆匆,但又呼朋喚友,步伐急促,高聲越烈交談但又快速簡潔;可是苦愛樂心裏覺得寧靜,就好象空氣中漂浮著無數微細的光珠,進入了這世界所有人的身體,所有生命的大腦,所有人的意識之中,這光珠含有讓人淡泊寧靜的能量,讓這世界所有生命淡泊寧靜,“這是綜合了地球東西方的遊離能量,以太靈炁。”。炁讀qi,“這應該就是東方道術靈炁、西方巫魔法以太,尋找追求的生命能量。”這生命能量如同意識一樣,看不見摸不著,猶如空氣,電磁波,射線,不可見光,不為人眼睛看到,大腦反應出來的生命能量,但確實存在。淡泊以明誌,寧靜以致遠,苦愛樂的心情平靜得如同靜靜的韻柏山,這就是東方的入靜,西方的冥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