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涼這樣一吐話,容止就知道戰役勝利了一半兒。心裏也就把孩子的事兒放在了心上。
周末按照慣例,夫妻倆帶著孩子去了大院兒。知道他們要回來,大院兒座無虛席。
這幾年,因為孩子越來越多,大院兒也越來越熱鬧。老人們時常在一起逗逗孩子,在集體去爬個山,出去轉一轉,身體也都越來越好。
一到大院兒,席維寧就跟比他小一歲的堂弟維煬一起耍了起來。
不一會兒,木頤帶著木夜臣還有新添的兩個小家夥過來了。
孩子們在院子裏,有的蕩秋千,有的撲蝴蝶,而好動的維煬拿著小挖掘機在沙堆上玩兒,稍微大一點的木夜臣拿本書坐在草地上,看著弟弟妹妹們玩兒。
幾家大人在亭子裏坐著。楊池筱肚子已經很大了,容止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肚子笑著問:“孩子不鬧騰了吧?”
楊池筱歎,“都七個月了,總算是能讓我吃口飯了,隻是現在又動的厲害。昨個兒夜裏,席言宥個混蛋,跟沒吃藥一樣一直跟孩子念叨,這小家夥一興奮,鬧了一夜。”
這話一出,亭子裏的人都笑,容止笑罷,左右看看,問她,“怎麼沒見言宥?”
楊池筱咬牙切齒,“一大早就去部隊了,眼不見心不煩。”
容止偷笑,這兩個人感情真是越來越好了,不然池筱怎麼能嫌棄言宥,嫌棄的的如此“明目張膽”,如此有愛。
看池筱圓圓的肚子,容止問:“這胎是個女孩兒吧。”一男一女正好一個好字。
楊池筱摸了摸肚子,“不一定啊,誰知道呢。”
說完,她挑眉看了看跟木頤說話,眼睛卻不自知看著草地的言涼,小聲問容止,“你那邊兒還沒說通?”
容止聽著話,笑彎了眼,“已經開始鬆動了。”
“鬆動了?”楊池筱吃驚,“不是一直態度很堅決嗎?”
容止得意揚揚,“當然是在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服下才動搖的。”
楊池筱看她這樣子,笑眯眯地說,“不會是其他方式,才讓總裁大人才動搖的吧,比如肉償?”
容止瞪了孕婦一眼,“注意胎教!胎教!”不過,那天晚上似乎是肉償了……
不過都不重要,不重要,結局才是重點。
楊池筱看她這模樣,了然地點頭,不過也沒在說。看著草地上的雙胞胎,羨慕地說:“還是飛凰姐有福氣,雙胞胎一男一女,一步到位。”
容止笑,“是啊。不過怎麼沒見飛凰姐?”
楊池筱還沒說什麼,就聽一旁的木頤解釋說:“木心懷孕了,昨晚上有點兒見紅,飛凰跟我媽,還有老太太昨晚上就去她家了。”
“木心懷孕了?沒事兒了吧?”容止緊張地問。木心跟蕭故風結婚兩年,一直嚷嚷著要過二人世界,不那麼早要孩子,沒想到這才兩年,就想要孩子了。
其實,一個家庭真的缺少不了孩子。雖然養個孩子,各種艱辛,對新手爸爸媽媽來說,更是一個大考驗。
可是有個孩子真的就不一樣,那是愛情的結晶。而且,看著一個生靈從小嬰兒到牙牙學語,從隻會大哭大鬧到能夠體貼爸爸媽媽,那種成就感真的是無與倫比。
木頤點了點頭,“已經沒事兒了,他們事先也不知道,大半夜裏胡鬧,見紅了才知道。”
幾個人了然地點頭,夫妻倆大半夜胡鬧還能是怎樣?不過好在孩子沒事兒。
中午一家人吃過飯,孩子們又讓人陪著去玩兒了。大人們坐在正堂裏喝茶。席廷北難得清閑,看一家人團聚,笑著說:“這小七跟言涼的婚禮也該辦了吧,都耽誤那麼久了。”
容止沒想到爸爸會突然提這個茬,一抬頭就看言涼正看向她。
是啊。他們的婚禮。
雖然他們結了婚,所有人也都知道,而他們的維寧也有三歲了,可是……他們還沒有辦婚禮,還沒有住進那五跨院的院子裏。
當初的婚禮一推再推,直到維寧出生以後,有次說是準備辦了,可莫家外婆一病,他們去莫家住了兩個多月,就又給耽擱了。
雖然好事多磨,可他們沒有辦婚禮,甚至連一張婚紗照也沒有拍,還是成了言涼的心病,這些容止都知道。
辦婚禮,容止倒沒什麼意見,現在天氣還不算太熱,維寧也不小了,不需要太照顧,她們這個時候補辦婚禮倒也合適。
她正想著,卻不想一旁的席莫言涼說道:“不急。”
容止吃了一驚,他平常提到婚禮都是迫不及待,怎麼今天這麼反常了。
席莫言涼把容止的吃驚看在眼裏,但笑不語。看他不說話,一副有主意的樣子,其他人也就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