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邪術並沒能大規模擴散開來,就被道家出動高人,將這批人盡數抹殺,那個煉製方法也就此失蹤。
現在看來,要麼是有人逃到了日本,改頭換麵做了陰陽師,把這邪術留了下來,要麼是當初有日本人將這邪術偷偷帶去了日本,才會讓它死灰複燃。
鄭強軍被卓郝說的一愣一愣的,讚歎的說:“我說卓先生,你這知識夠淵博的啊,這都知道?”
“我原來也隻當是野史傳聞,沒想到會是真的。”卓郝的表情看上去並沒有因為找到根源而變得樂觀一點,反而是眉頭緊鎖。
他不樂觀的原因,我大概也能猜到一點。
唐朝,那個時代距離現在實在是太遙遠了,有多少東西遺落在了曆史長河中,現代人根本不得而知。
當年既然能出動大批人馬剿滅那些喪盡天良的叛教弟子,那麼必然會有極為有效的解決辦法,可是從道教救國會去七人死四隻回來三個人來看就知道,怕是就連他們都已經找不到這些辦法了。
那我們又該怎麼辦?
鄭強軍也不是個傻的,讚歎完了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於是,這頓飯吃的每個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散席的時候,我本以為鄭強軍會該幹嘛幹嘛去,雖然是個地頭蛇,但是他手裏也是開著不少經營的人,哪能一直跟我們到處閑晃。
結果這人特別直白的說:“我這該遭著那個什麼眼的詛咒呢,跟你們在一起安全點,而且王瘸子也知道點事情,沒準就能幫上忙啊。”
卓郝能夠對鄭強軍有點耐性,但也僅僅就是“一點”而已,要說讓他一直這麼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們,那時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鄭強軍還是被他強行攆走了,理由也很簡單,讓他去探聽孟習文現在的情況,以及想辦法去找殺死王瘸子的凶手的線索,這些對之後的事情都沒準會有幫助。
趕走了鄭強軍,卓郝並沒有就此休息,而是帶著我一起,去了玄天觀。也就是錢大友說過的,那個為了保護報信的日本少年陰陽師,而遭到屠殺滿門的道觀。
我們到了玄天觀之後,才得知這裏是新道觀,舊址早在動亂時期被毀,不過新舊道觀的距離並不遙遠,都在同一座山上,開車二十多分鍾就能到達。
我對風水這方麵的事情並不怎麼精通,但是也能看出玄天觀選址十分用心,陰陽風水,本就是道教的看家本領,倒也是不奇怪的。
車子到達玄天觀舊址,我剛下車就感覺渾身發冷,這地方雖然青山翠樹風景很好,但是陰氣濃到都快和亂葬崗差不多了。
我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不對勁,這地方雖然發生過屠殺,但是怎麼說也曾經是座道觀,有三清坐鎮,而且那些遭到屠殺的道爺必然都是受到妥善安葬的,這裏怎麼會和亂葬崗一樣陰氣濃重?
“小心一點,這裏不太對勁。”卓郝比我對這些更敏感,馬上就把我保護到了身後。
我亦步亦趨的跟著卓郝走入玄天觀舊址,想到那個香火鼎盛的新道觀,再看看這邊斷壁殘垣還陰氣濃重的舊道觀,心裏有些感慨。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後頸寒毛一豎,不等我作出反應,卓郝已經先一步猛地把我拉開甩向一邊。
我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再抬眼去看的時候,直接驚出一身白毛汗。
一個被剝去渾身人皮的怪物已經撲向了卓郝,那怪物身上原本屬於人類應當是鮮紅色的肌肉早已變質發黑,散發出一股子刺鼻的腐臭味道,十根指甲全都漆黑,鋒利似鐮刀。
怪物一爪子下去,隻是堪堪擦過卓郝的衣服,我卻眼看著卓郝的外套袖子發出滋滋聲,不但被撕破了口子,還像是被強烈腐蝕物沾染上似的,融化掉了一小塊,露出裏麵的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