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也沒打算隱瞞著安逸,笑道:“你覺得是為了什麼呢?”

“舜華麼...”安逸小聲喃喃著。

安昭笑了笑,拍了拍安逸的手背:“我們回去慢慢說。”

安逸看著安昭的眸子,猶豫片刻點點頭。

...

蘇舜華一邊趕路,一邊想著鳳弑天可能去了去了哪裏。

但是也明白,現在隻有努力,達到了一定的能力,就可以到另外的位麵去找他了。

可以見識一下白澤之前所說的那些位麵。

時不時的低下頭去,很奇怪,似乎這次放血之後心口就再也沒有疼過了。

雖然留下了那麼道醜陋的疤痕,但是不再疼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與此同時。

冬島。

白澤看著一片冰雪的天地垂眸笑了笑。

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裏呀...

唏噓間,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

“白澤,許久未見,可還好?”身後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

白澤聽著這聲音一陣恍惚,久久沒有回神。

“冬梧...”白澤沒有轉身,小聲喃喃著。

“嗯。”冬梧走到白澤的身前,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沉默的對視著。

“怎麼又回來了呢?不是說最厭惡這兒了麼?”許久之後還是冬梧先開了口。

白澤的嘴唇動了動,低聲道:“因為,發現自己出來之後真的無處可去了,最熟悉的,終究還是這裏啊...”

冬梧眯起眸子看著天空中微暖的太陽,淡淡笑了笑:“既然回來了,就不要再走了。”

“你呢?還好麼?”白澤看向冬梧出聲問道。

冬梧垂眸笑著:“好不好不都是一生麼?”

白澤抿唇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壓抑。

“嗤!”冬梧不住笑出聲來:“其實我還好了,前任島主在琳琅嫁到聖境之後沒過多久就卸了任,我被族人推舉著坐上了這島主之位。”

“是麼?”白澤淡淡道。

“嗯...起初還有些不適應,後來,也想開了,不屬於自己也不想強求了,反正...怎麼過都是一生。”冬梧說著自嘲的扯了扯唇角。

白澤看著冬梧沒有說話。

“對了,這次來打算待多久?”冬梧出聲詢問道。

白澤抿了抿唇,有些迷茫。

“算了,想留多久都可以。”冬梧笑道。

白澤點點頭。

“說起來,還覺得挺好笑的。”冬梧突然開口。

白澤挑挑眉毛。

“我們兩個,一個舊愛,一個曾經的未婚夫,那樣搶奪,最後卻沒想到誰都沒有得到。”說起來倒有些釋懷了。

白澤笑了笑,感歎似的開口:“是啊,終究比不過權勢。”

“你覺得這世上還有真愛的存在麼?”冬梧說著直接躺在了遍地的皚皚白雪之中。

白澤也仰頭朝著身後倒了下去,大聲道:“不知道!”

“我這裏有一個比我們更加癡情的男人,但是我一點兒也不羨慕他!”冬梧的每一句話都是大聲吼出來的,似乎在發泄著什麼。

“什麼!”白澤大聲****。

冬梧笑著坐起來,歪過頭看著躺在地上大口呼著氣的白澤挑了挑眉:“怎麼樣?有沒有輕鬆許多?”

白澤坐起來,點點頭,又道:“那個男人確有其人麼?”

冬梧點點頭,半眯著眸子思索道:“嗯...怎麼說呢,身殘誌堅?氣勢上挺可怕的。”

“啊?”白澤哭笑不得的看著冬梧:“這是什麼形容?”

“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吧,但是出了點小問題。”唏噓道:“誰知道還能活多久呢,都那個樣子了,我也隻當是我良心發現,善良一次,收留他了。”

白澤挑了挑眉:“那你怎麼就知道他是癡情的男人了。”

“挺強的一個人,心口處那麼大一塊血洞,我看著都瘮得慌,除了他自己心甘情願,還能是誰挖的呀!我覺得,我就算是再愛一個人,我就做不到這種地步。”冬梧說著笑了笑:“不過說真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兩個加在一起也不見得就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