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蘇舜華聽著灩的話隻是不屑的嗤笑一聲，“善良？這玩意兒誰需要了？”
灩看著蘇舜華抿了抿唇：“可是你在幫冷言不是麼？”
嗤笑一聲，蘇舜華看著灩：“誰幫她了？我可沒有決定要救她，隻是在她死之前告訴她事實看著她痛不欲生的樣子我想要開心一下罷了！”
“蘇舜華！”灩上前一把抓住蘇舜華的肩膀讓她不得不直視著他的眼睛：“你非要這麼逼自己是麼？非要讓所有人都認為你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是麼？非要讓心魔侵占你全部身心不可麼？醒醒吧！”
蘇舜華看著灩怔住片刻，眸內一陣恍惚，然後突然用力的甩開灩抓著她的雙手：“蘇舜華最不需要的東西就是善良！”
灩定睛看著蘇舜華，堅定道：“不！我看到的蘇舜華就是善良的！”
“善良？”蘇舜華冷哼一聲：“蘇舜華已經善良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了！她有的不過是自己一個人罷了！可是這一切都是牽扯著我...”蘇舜華說著神色慌亂的看著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死在說什麼了。
眼睛無神的四處看著，獨自喃喃著：“無情是為了龍兒，鄔禹是為了淺鈺...鳳弑天...妖孽...也不是我的...他為了龍兒...還是淺鈺...”
蘇舜華無助的將自己縮在角落裏抱著雙腿，將頭埋在腿間，渾身顫抖發寒，無助的呢喃著：“我到底為什麼要在這裏，有誰是為了我的...”
蘇舜華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心疼過，她一直執著的，在乎的，從來都不是她的...
灩看著蘇舜華也不知所措了，隻知道蘇舜華變成這樣一半的原因是鳳弑天。
他知道蘇舜華為鳳弑天尋找解除封印的藥材，知道她太多的痛苦。
突然間，灩看著蘇舜華怔住了。
他好像知道了...
為什麼鄔禹會說那些。
因為，他好像喜歡她...
蘇舜華整個人蜷縮著，從來沒有覺得身體這樣的冷。
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
毀滅吧，毀滅這一切吧！
蘇舜華，沒有一個人是值得你珍惜的，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全部下地獄吧！
蘇舜華整個人埋在雙腿間，頭痛欲裂，臉都扭曲了。
她潛意識的告訴自己，不要去聽那個聲音...
“啊！”
蘇舜華抓著自己的頭皮，痛苦的叫出聲來。
灩回過神來看著蘇舜華，大步上前將蘇舜華整個人圈住在懷中：“蘇舜華，我們一起抗過去好嗎？這是心魔，不要去聽那個聲音！”
蘇舜華怔怔的看著灩，小聲喃喃：“心魔...？”
看著蘇舜華似乎聽進了自己的話，灩一喜，點頭：“對，是心魔！不聽她的，我們就成功了！”
蘇舜華看著灩原本在眼底模糊的臉越來越清晰：“狐狸？”
灩點頭：“嗯，我是狐狸...”
“不聽就可以成功麼...”蘇舜華看著灩喃喃著。
灩臉上露出笑容：“嗯，隻要不聽我們就成功了！”
可就在這時，蘇舜華心底的那個聲音又響起：
蘇舜華，他在騙你，他在騙你去原諒那些傷害你的人！
他們都不在乎你的感受！
你討厭這個世界不是麼！
蘇舜華看著眼前的灩又慌了神，眼底的紅色又變的濃烈：“不，你在騙我！沒有心魔！是你們！都在騙我！都該死！”
灩心疼的看著蘇舜華，擁著蘇舜華又緊了一些：“蘇舜華！我不會騙你...我發誓！”
蘇舜華卻一直搖著頭卻試圖推開灩，歇斯底裏泣道：“不！你們都在騙我！我早已身處地獄，你們都來陪我！一個都不要想逃掉！”
灩擁緊蘇舜華：“我來陪你，我一個人陪你好不好？”
蘇舜華掙紮的力氣小了一些，灩的臉在她的眼前又變的模糊：“你...你是誰？我要妖孽...妖孽...”
灩的瞳孔驀地一縮，沉默了。
“我不屬於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是屬於我的...靈魂...”蘇舜華抽泣著：“就連靈魂都不是我的，龍兒，無情要的是有龍兒記憶的那個人，鳳弑天要的是有著所有記憶的人，鄔禹隻要淺鈺...他們要的都不是我，不是這個叫蘇舜華的人...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