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單纖從空間出來,就看到戈槐站在一棵樹下看著她,朝她走了過來。

“阿槐,你喜歡我嗎?”

單纖想起剛剛白綃那副樣子,突然開口問道。

“我可以把我的心髒給你。”

戈槐笑了笑,說了這麼一句。說完拉著單纖的手往緬甸的一家公館走去。

單纖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嘴角帶笑的戈槐,沒有說話。

公館。

單纖戈槐剛到這裏就被上次去找寒時遇到的管家,帶上了頂樓一個房間。

房間內滿是鏡子,昏暗不明。

寒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桌子上擺了一碟切成塊的蘋果和一杯咖啡。

“單纖。”

寒見他們來了站起身來。

“怎麼?”

單纖看向寒。

寒:“做筆交易吧。”

單纖:“嗯?”

寒:“求你殺了我。”

“哈?殺你?為什麼?”

單纖眼眸微眯,疑惑的看著他。

“我…想和小寒永遠在一起。這樣過下去,我累了,倦了,小寒也是。我們不想再過這種被世俗所指點的生活,所以,殺了我吧。緬甸原石的壟斷權,我給你。”

寒一臉輕鬆,好似死掉就是一種解脫。

“即使你不給我,這裏也會是我得。”

單纖挑眉道。確實,就算他不給她,這裏也會屬於她。

“我知道…從火翡繞到你身邊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殺了我,這算是我最後的請求,我死後所有的財產都會屬於你。”

寒苦笑一聲,其實財產什麼的,對他來說真的無所謂了,隻想和小寒在一起,永遠的。

“好。”

單纖點頭,心裏卻是在苦笑。死掉就能在一起了嘛,也許再也不會遇到,小寒隻是他想象出來的而已。

“讓我永存吧,保持這幅樣子,我和小寒共同的臉。”

寒當然知道死掉之後見不到小寒,但是以這樣的方式永存也不錯。

“好,做成屍塑。”

單纖的嘴角彎了彎。

屍塑…好久沒有做過了呢…莫佩佩,你還好麼?

“小寒,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了呢。”

寒撫摸這鏡子中倒影的臉,眼神裏滿懷愛意。

“是呢,寒。”

依舊是同一副身體,但卻是不同的聲音和語氣。

一周後,單纖戈槐回到了華夏。

緬甸的地下賭城。

一具完美的屍塑站立在高台之上,眼睛,鼻子,完美的無懈可擊。

“叮咚”

門鈴聲響起。

單纖光著腳丫跑到門口開了門。

“您好,您的郵件,請簽收。”

一個郵遞員抱著幾個大紙箱子站在單纖麵前,滿頭是汗的將筆遞給單纖。

“好。”

單纖微微一笑,拿過筆在單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就在郵遞員拿過單子的時候,一把抓向單纖的肩膀,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卻被單纖一把火給燒的縮了回去,剛想逃就被單纖扼住了脖子。

“真的很討厭這種不自量力的人呢。”

單纖說著手上的力氣一點點的加重。

郵遞員的手腳並用,不斷掙紮著。

“你捉過蝴蝶麼?”

單纖突然抬頭看向被她舉起的郵遞員,同時也放輕了手上的力氣。

“……沒……”

郵遞員驚恐的看著單纖,她現在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有趣的玩具……而且紅色的眸子裏帶著嗜血的光芒。

“以前呢,很喜歡捉蜻蜓或是蝴蝶,用手指扼住它們的身體,看著它們用翅膀拍打,總是會覺得有一種刺激感,一條生命在手上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