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想讓族內生靈塗炭,我勸你二人速速離去,這是離開這裏能用得上的司南,三個小時之內必須離開,否則便再也出不去了。” 混沌火靈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便迎上了玲宗之人,所過之處皆做烏有,對方手中所謂的神兵利器也都沒了蹤影,甚至連熔化的鐵水都沒有留下,直接灰飛煙滅。
小人的眼神犀利,微微一動,身子便已經變換了幾十個招式,以身化火,立於不敗之地。
“冥兒?”不知為何大長老看著那小人的眼神,喃喃自語。總覺得眼前的人的身上透露著藥冥的影子。
混沌火靈伴隨藥冥多年,早已經俱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舉手投足息息相通。
火兒冷哼一聲,一隻小手直直地戳入來人的心髒,雖然烈火炎炎,可是那種不將生靈放在眼中的神情卻是萬分冰冷的。是什麼人小小年紀便得如此狠心。
一陣陣黑炎從小手中蔓延,那人的心髒處出現了空洞,散發出濃鬱的烤肉的味道。
“啊!”絕望的聲音響徹天地。他知道他完了,他隻能看著死神吞噬自己的生命,卻無能為力,那種無助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熬的東西。
被混沌之火燒盡的生物,便會歸於混沌,就連靈魂也不會留下,就好像在天地間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人世間,生命的痕跡就此斷絕。
站在水晶球前,雪月看得目瞪口呆,邪鳳微微苦笑:“這孩子還真是和邪像了個十成十啊。”但是說實話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二老要離開戰鬥圈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邪鳳苦笑,看來還得自己出馬,這邪也真是的,既然已經決定放過這兩族了,為什麼不說清楚。雖說邪鳳明白藥冥是想要把決定權交給大長老和魔焰穀主自己來決定,但是他也知道如果這兩人真的有事的話她一定會傷心。所以也隻有他來將這些事情攬下來了。
“我去去就來。”
“我跟你一起。”
眼見邪鳳就要離開,雪月急忙拉住了他。他不放心,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去隻有有拖後腿的份兒,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做到袖手旁觀。
邪鳳轉頭看向他。
那眼神帶著擔憂,帶著關心,卻又十分清澈。他是真的擔心,隻是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忍心將他置於險境。
邪鳳微微一笑,在雪月地注視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句“等我”。
……
就先這樣的躊躇之中,那水晶印出的場景又有了新的變化。
無數黑色的蛇從地底下鑽出來,他們帶著紅色的眼眸,就像是來自邪域煉獄的魔鬼。他們竟然穿過了混沌之火的火牆,肆無忌憚地爬行傷人。
“這……”火兒懊惱起來。
這東西是當年邪域戰士的金丹所化,受到邪君的保護,混沌火靈早已與邪君相伴千世,與她的靈魂熔在一起,沒有邪君的意願他是燒不死這些怪物的。
“這是什麼邪獸?啊!”
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隻聽見那些被咬過的人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囈語,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這個狀態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火兒隻得盡力保要長老和魔焰穀主的周全。
“死氣!”大長老很是驚訝,他在這些“活物”身上感覺到了濃鬱的死氣,他想就算是幽冥墓地也不會比這個更加濃鬱。相反這些活物身上沒有一絲生命的痕跡,即使它們看上去有神誌,有目標。
隨著時間的流逝,二人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看著對方凝重的眼神,異口同聲地說道:“難道是詭蛇。”
詭蛇,無生無死,是邪域戰士用自己最後的生命定下的詛咒,以金丹為始,以怨氣為靈,不生不死。其行不詳,其性不詳,其毒不詳。
難道是天要亡我?這樣下去這個戰場上麵的所有人恐怕都要葬送到這裏了吧。
火兒有些興奮,又有些苦惱。
興奮的是這麼多年的輪回之苦終於找回了一點利息,苦惱的是他無法帶著這兩個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是他自己自然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可是著倆人不是邪域中人,邪域內部是容不下他們的。除非是邪和他的坐下邪獸,邪鳳與金鵬方可突破這重禁製。
不斷地有蛇從地底下鑽出來,不斷地有人瘋狂。人心惶惶,那些人再也顧不得攻擊別人了,隻想著該如何逃命。
一隻詭蛇襲來,大長老當即揮劍一斬,隻是沒想到那斷開地蛇身並沒有失去活動的能力,又迅速地生出另一半身體,這樣一條蛇變成了兩條。新生的部分金色的,蛇獸貪婪地吸收著空氣中粘稠的怨氣,然後金色漸漸變成紅色,再到入黑的深紅,深紫,最後變回黑色。猙獰地吐著性子,在他身邊遊蕩,一直盯著他,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