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盛希傑是盛家傳人的事兒,廖瑾瑜又要去C市兩三天,何玖珊心裏悵悵然的。
可是,這是正事兒也是大事,她還是極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小情緒,頭歪著靠在廖瑾瑜肩頭,臉上掛著淺笑:“我有袁燕陪著呢,再說,教練給我已經報了名,馬上就要參加駕照的考試,這個周末我一點都不寂寞!你忙你的吧!”
她越是這樣的善解人意,廖瑾瑜心裏越是不舒服,按說已經見過父親,他完全可以帶著她回C市見爺爺,隻是姑姑的問題沒解決,更何況還有希傑的事兒,姑姑在氣頭上一定會拿何玖珊當撒氣筒,抬起手拍拍她的頭,“真乖!”
何玖珊像隻溫順的貓樣偎在他懷裏,故意討好的笑著,盡量不表現出自己的不舍。
第二天,廖瑾瑜依依不舍的吻別了他的小玖兒,上了再次飛往C市的飛機。因為昨天的不誤正業,廖先生不得不在飛機上惡補手裏的一摞文件的處理,發現有幾個緊急的事情有待他發話,所以飛機一落地他就打開了手機,然而還沒來得及撥出鄭助理的電話,那聒噪的鈴聲就響起來,看著屏幕上的那個熟悉的英文名字,他顧不得多想便按了接聽。
“廖大總裁,怎麼一直關機呢,是不是正在風花雪月啊!”電話那邊是 David 一貫戲謔的聲音,廖先生眼前浮現出那張欠扁的臉。
“說!”廖瑾瑜跟他交流一向言簡意賅,不然他會扯著不挨邊的話題饒地球一圈胡侃,也說不到正題上。
“你這個人總是這樣一點情調都沒有,忘了那時候我們兄友弟恭了?”
“我跟你兄友弟恭,有嗎?”
廖瑾瑜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下飛機,“快說查到什麼了,我還要給助理打電話處理公司的事情!沒時間跟你胡扯!”
David 在電話那頭聳聳肩,無奈,誰讓他這個主顧這麼有性格呢,罷了,直奔主題吧,否則銀子的問題受影響不說,沒準他再讓人攻擊了他的電腦係統,那他可得損失不少白花花的銀子了。
“有一個重要發現,之前我不是說查到航班是從意大利起飛的嗎,所以一直在意大利尋找那樣相近的別墅。但是,我忽然突發奇想,覺得或許那姑娘之前一直是在德國,後來在手術昏迷的過程中被送往了意大利也不是沒可能,所以把方向做了調整,你猜怎麼著?”
廖瑾瑜吸了口氣,“不猜,繼續!”
“嗨,哥們,你可真沒勁!好吧,我繼續,中間耗費的曲折、精力、財力我就略過了,結果是在慕尼黑周邊的小鎮上真找到了幾處你形容的別墅,已經拍了照片發到你郵箱,你回來讓那姑娘辨認下!”
廖瑾瑜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他才不會讓何玖珊去看那些照片,現在他們兩個人對那件事隻字不提,看似何玖珊完全忘卻了一樣,但是廖瑾瑜清楚,她並不是真的忘,隻是刻意的塵封、回避。但是這樣的日子,她很快樂,他才不會給她平添煩憂。
“不要找捷徑,也不要給你的猜測蓋棺定論,繼續查!”
David 在心裏暗暗的罵了句,就知道你丫的會這麼說,幸好還有其他線索,“瑾瑜,你是不了解我呢還是不了解我呢?如果沒有證據,我會給你打電話?”
廖瑾瑜握著電話,出了VIP通道,接他的司機看到急忙下車恭敬的打開門,朝司機點點頭,表示感謝,坐了進去,心思卻在電話裏。
“恰巧的是,在你提供的那段時間之後不到一個月,那個地區出了一起槍擊殺人案,亡者是一個華人老太太,大約65歲左右,但是一直沒有人認領屍體也沒報警人口失蹤,我查了那老太太的身份,一片空白,但是根據警方當時記錄的情況,從老人家的穿著看應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傭人,我推斷有可能是那姑娘口中的老阿媽,被人殺人滅口!”
此刻的廖瑾瑜眉頭擰成了川字, David 雖然嘴欠,但是在私家偵探裏是最有實力的,雖然不讓他憑借推論,但是廖瑾瑜知道,他的推理有著99%的準確性。他既然給他電話說了這種可能性,那麼應該基本可以確認了。可是,如果死者真的是老阿媽,那麼這條線索顯然斷了,不過正如David 所說,何玖珊被囚禁的那個院落看來真的有可能在他說的那個小鎮上。
揉了揉額頭,礙於前排司機在場,他不便多說,“繼續查,費用我會在今晚之前打到你賬戶,ok?”
“ok,不過,如果你讓那姑娘看看那些照片,或許,真像馬上就能水落石出!”
“不可能!”簡單的吐出三個字之後,廖先生果斷的掛線。
看了看時間,他讓司機直接將車子開去新聞發布會現場。到的時候,剛好準時。
徐沐微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一雙丹鳳眼眨都不眨的盯著電腦屏幕,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有節奏卻無意識的輕輕敲擊著桌麵,這個場麵確實出乎了她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