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個人就是陸家的‘天才’啊。”
“天才,什麼天才?”
“你不知道嗎,那家夥可是我們天鏡宗年輕一輩中最出名的幾人之一了,已經十六歲了,卻還是武道境黃級初期的修為,甚至連真氣都不能凝集,稱之為天鏡宗千年以來最‘天才’之人也不為過。”
“哼,原來是一個廢物,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廢物會在天鏡宗這樣的一等修仙門派,難道我天鏡宗招收弟子的標準已經降低了嗎,連廢物都要了?”一個麵如冠玉,風度翩翩的天鏡宗弟子冷聲說道。
另一個弟子一臉嘲諷的笑著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家夥可是陸家的人,據說他老爹跟天鏡宗的長老有些關係,於是走後門進來了。或許連他老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是一個廢物。因為太丟臉,他老爹現在都不認他這個兒子了。”
“哈哈哈……真是活該啊,如果我是他,早就一頭撞死了,免得活在世上浪費糧食。”
陸銘匆匆走過練武廣場,對周圍的笑聲充耳不聞,不過他的嘴角已經滲出了絲絲的血跡。他是天鏡宗藥堂的弟子,每天給練功受傷的弟子送些療傷的丹藥是必做的事情。
“喂,廢物,你給小爺站住!”一個長發青衣的天鏡宗弟子攔住陸銘的去路厲聲說道。
“幹嗎?”陸銘抬頭看著眼前之人問道,毫無懼色。
青衣弟子見陸銘居然不對他恭恭敬敬,還敢看他,立刻便憤怒了:“你居然敢瞪我?一個廢物也敢瞪我!簡直找死!”
這個青衣弟子已經是武道境地級中期的修為,天地玄黃,比陸銘高了不止一個層次,碾死陸銘就像碾死一隻螻蟻一般。
“如果你沒有事情,就請讓開,我還有事情要做。”陸銘淡淡地說道。
青衣弟子臉上閃過一絲戲謔:“你要從這裏過去?”
陸銘道:“是的。”
青衣弟子戲笑著說道:“那好,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放你過去。”
周圍立刻傳來一陣哄堂大笑,甚至還有人附和說道:“鑽啊,鑽啊,廢物,你鑽過去就不用吃皮肉之苦了。”
陸銘的臉色立刻變得寒冷起來,冷冷地說道:“你給我讓開!”
青衣弟子顯然感受到了陸銘的寒意,竟後退了一步,隨後便想起自己根本不用怕這個廢物,一個武道境初期的廢物,他一隻手便能拍死。
“居然敢在我麵前釋放殺意,很好,很好!”青衣弟子獰笑道,“這是你自找的!”
青衣弟子轟出一掌,衣帶飄飄,臉上卻帶著輕蔑。
周圍的人吃了一驚,青衣弟子掌中帶著的強大的力量他們已經感受到了,他們很快明白過來,青衣弟子是要殺了陸銘。
有些人歎息,也有些人閉上了眼睛,這一掌下去,陸銘必然血肉橫飛,他們不願意看到那種慘狀。
可是令許多人都想不到的是,陸銘不但不懼,反而一拳迎了上去。
手掌擊在了陸銘的胸口,而拳頭也同時落在了青衣的胸膛。
陸銘的身體立刻倒飛出去,一丈有餘才落在地上,不過卻沒有倒下去,而是穩穩的站立著,臉上毫無懼色。
青衣弟子隻是輕輕悶哼了一聲,沒有後退半步,皺著眉頭,不過誰都看得出來,他臉色並不太好。
“再來!”陸銘渾然不懼地說道。
青衣弟子冷哼一聲說道:“來就來,難道還怕你不成?”在他看來,他剛剛隻不過是因為大意,吃了一個暗虧,如果要真打起來,陸銘肯定不是自己對手。
“好!”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好,這一聲叫好,青衣弟子的臉色立刻便陰沉了下來,天鏡宗曆來以實力為尊,他跟一個實力低下的弟子戰得不分伯仲,還被人圍觀叫好,臉上如何掛得住,對陸銘已是有了必殺之心。
“都給我住手,練武場內禁止私鬥。還有你們,都看什麼,都給我練功去!”
青衣弟子正欲動手,一個聲音厲聲阻止道。
來人穿一身紫色錦袍,四十歲上下,一臉威嚴,正是練武場的執事,此人叫顧宇峰,修為深不可測。
周圍還在觀看的人早已散的不見蹤影,青衣弟子張了張嘴,心虛地說道:“執事大人,是他先……”
“住口!”青衣弟子還沒有說完,立刻被顧宇峰喝住,一股強大的氣息將他推了出去。青衣弟子後退幾步站住,臉上滿是吃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