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這一覺我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時有點迷迷糊糊。洗漱完畢後我提著箱子去前台結賬。其實那點兒押金我完全不在乎,我這樣做隻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

老板和老板娘正在為另外一個顧客結賬,我咳了一聲在後麵排隊,老板娘見了我,神色有些緊張。老板是一個快禿頂的男人,他正笑著和客人搭訕。

我見了老板娘偷偷朝她擠了幾次眼,她裝作沒看到,並不理會我。輪到我結賬時,她一本正經說要檢查我的房間,好像昨晚的事並沒有發生。

出了賓館,我找了家像樣的餐廳吃了一個像樣的便飯,接著又打車去了車站。我坐上車,去市中心,因為我要從那兒坐飛機回我的落腳點。上飛機後我咪了會,沒想到一睜開眼,飛機已然開始下降。

飛機降落後,我又坐上了大巴,顛簸了幾小時後我終於回到了我的落腳點—一個偏遠的小縣城。回到家,我把房門一關,準備睡上一天一夜。

事情過得很快,差不多過了兩個月,在這期間裏,我大概搜了點消息。那個被我閹割的男人叫廖政意,四十來歲,是該市建設局的局長。他沒有死,但是跟死了也差不多。據媒體揣測,他估計是得罪了某位開發商,所以被人報複。因為事發地點,他床上還有個女人,一時間,群眾倒有拍手稱快的意思。因為這,紀委也不得不介入調查,先是解除了他的職務,後來雙規,最後把他送進了監獄。

至於凶手,男女雙方都毫無線索。根據各方情報,徐嬌並沒有出賣我。我想她真夠聰明,懂得如何自保。

說到這,我想我該做個自我介紹了。你知道,我為自己取了個藝名叫—毒蛇。不過,說實話,我沒有名字。你可以叫我“無名”,這並不是我有意耍酷,而是我生來就是孤兒。我不知道生父母為何將我拋棄,我亦不想去了解,反正這已成了既定事實。

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兒救濟會收養的,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這其實是一個“組織”。他們在我還沒有記憶之前就已經給我辦了張戶口,算是一個JX人。具體我是哪裏人我也說不清楚,也許就是JX人;也許是SH人,因為我其實還有點小娘炮—這是後來才發現的。

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殺手組織曾經是國民黨一個赫赫有名的特務機構,當年RB人都對它聞風喪膽。後來你知道,曆史巨變,台灣拋棄了這個組織。而這個組織也開始經營自己的生意,不在為政治服務。

現在你肯定又要問了,既然辦了張戶口,那麼上麵肯定有名字吧。那麼好吧,我戶口上的名字叫劉偉—請不要對這個爛大街的名字有偏見,對於殺手來說,名字越普通越有利。而且,說不定,你身邊那些叫阿貓阿狗的人也像我一樣,也是個潛伏起來的殺手,所以,你最好對他們客氣一點。

關於這個殺手組織,你也不必把它想的多恐怖。可以說,它是孤兒的伊甸園。我們並不是從小開始訓練殺人,而是像普通人一樣學習,當然,體能訓練要比公立學校多很多。有一年我甚至還想去參加高考來著,後來發現高考的難度並不亞於做一個殺手,於是我果斷選擇了後者。

殺手組織具體培養了多少人,我並不知情。它的偽裝和神秘性幾乎做到了極致,可以說,除非高層集體叛亂,否則很難查明幕後老大是誰。很多人其實也是組織培養的,但是直到死,他們也不明真**相,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做殺手。

要成為一個殺手,首先,你得具備一些體能,其次你必須擁有一顆強大的心髒,能在超高壓力下不會瞬間崩潰。很多人智商很高,心理素質卻奇差,一遇到生死抉擇便自亂了陣腳。

當初我也不知道組織上憑什麼認定我在殺人這方麵有潛力,他們一步一步隱晦的讓我接受某些測試。當時我還以為他們要把我送去踢足球,孤陋寡聞的我,總以為隻有踢足球很符合他們的測試點。你看,你必須具備一些體能,還必須具備一個強大的心髒來對付球迷的唾罵。我估計就是因為我當初的判斷失誤,才導致測試員覺得我很適合做殺手。

天知道我當初其實想去踢足球來著。也是基於這一點,我才厚著臉皮,讓人覺得我非常自信。不過,說實話我當時的確對自己的足球生涯很有信心。這也很好理解,踢足球那幫人實在太爛了,隻要看過幾場球賽,誰都恨不得自己上去踢——就這樣誤打誤撞,組織覺得我是一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