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現在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何天宇對那些未婚女孩的吸引力,以及葛瑤這個女人,甚至說是這類女人的心理素質。
她們寧可放長線釣大魚,隻要發現男人有點潛力,即使當時不是什麼大肥肉,她也願意先占上,這就對顧清清這樣的潛力股太太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顧清清咬著嘴唇,“要不,我們進去問問賓館前台,看看他們住在哪個房裏,咱們直接破門而入捉奸在床吧?”
“不行。”
顏師師斬釘截鐵的拒絕了,“這樣太冒險了,而且你們得這麼想,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麼,他們一定在一個屋裏正做苟且之事呢?萬一隻是你們的主觀臆斷呢,這下既把人丟大了,還弄得打草驚蛇,何天宇的麵子也沒了,反而對顧清清你,相當大的劣勢。”
“可是,我現在氣得手腳冰涼啊!”
顧清清咬著嘴唇都快哭了,事實上她的眼裏已經開始含著眼淚了。
“關鍵是,即使你打算進去問前台,人家未必告訴你,你有開房人的身份證麼,你怎麼證明你的身份和人家認識?你是好人麼,稍微有點素養和規矩的前台,稍微正經點的酒店,都是為顧客保密的,你看看這兒,最起碼三星級,沾了星級的,門兒也甭想,搞不好你鬼鬼祟祟的人家還報警了呢,顧清清你是打算把人徹底丟了再回家麼?”
徐曉麗的話把顧清清最後的希望都澆滅了,她靠著椅背,垂頭喪氣的,的確,她現在手腳冰涼渾身冒冷汗,她隻要閉上眼想一下那個齷齪淩亂的賓館內部的場麵,就恨不得大口大口的把腸子都吐出來發泄一下。
顏師師踮著腳尖想了一會兒,“清清你聽我的,我對付男人比一般女人都有點經驗,你先按兵不動,反正剛才那點場麵,曉麗你不是給拍下來了麼,這就夠了,而且還有程建海這個人證,雖然他們關係好,但是架不住咱們仨威逼利誘外加美人計,男人嘛,都受不了這個,女人一到手,哥們兒算個屁啊,你有這些證據就萬事大吉了,現在咱們需要的不是打架和撒潑,那樣沒氣度,男人不喜歡,你還是想挽回這段婚姻的,對麼?”
顧清清抿著嘴唇點頭,“師師我聽你的,可是你覺得,何天宇這個男人,我還有挽回的必要麼?”
“有,怎麼沒有啊,沒有也是有,好歹是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爹,你自己放棄了,給別的女人機會趁虛而入啊?你傻呀?就是不要了,你也得等他主動提出來,這樣你能多分點,你主動提,他瘋狗亂咬人,說你外麵有事兒了,你財產吃大虧了!”
顧清清深深的吸了口氣,“行,師師,我全都聽你的。”
顧清清回到北京之後,接受了顏師師為期一天的婚姻圍城攻守大戰教育課程,聽上去感覺不怎麼靠譜,畢竟顏師師都沒結過婚,一直當情人,她能了解正室的心裏感觸麼,但是事實證明顏師師這方麵挺有偏才的,怪不得人家當小情人這麼意氣風發一帆風順的,大概就是那種所謂的特長生吧。
上課的地點呢在顏師師那套不知道哪個男人給買的三室公寓裏,顏師師為了當好老師過把癮,甚至把家裏的那個私人廚師和一個做家務洗衣服的保姆都趕了出去,要營造一個能讓顧清清專心聽講的學習氛圍。
徐曉麗也是隨從陪讀,看著她這麼注重這件事,就笑著湊過去,“師師,你是不是上學那陣子特別羨慕當老師能欺負打罵學生,或者被老師刁難過心裏有陰影了,抓著這機會就想報仇啊?”
顏師師蹙著眉頭翻著白眼,“誰告訴你的?大學時候我什麼口碑你忘了?別說老師了,校長都不敢管我,他們還以為我背後有多大的後台呢,其實就是幾個老板而已啦,當官兒的我都認識不了。”
徐曉麗沒再說什麼,直接坐在顧清清旁邊,顏師師指著她,“你在這兒幹嘛啊,別打擾她聽課,去那屋裏看電影去,順便給我們弄來兩杯咖啡,涼的是罐裝在冰箱裏,熱的去廚房煮,多放豆子少放糖啊。”
顧清清特別心虛的看著顏師師,“你打算怎麼調教我?”
顏師師伸出一根手指,“沒那麼嚴重,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婚姻這種事兒,一對夫妻一個麻煩,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隻是根據大部分出現的問題來勸你幾句,何天宇這種條件能算得上一般偏上點的,首先單位還可以,發展潛力大,而且他也算混得上了一個小頭頭了吧,月薪不多但也沒你挖苦得那麼寒酸,而關鍵他這個人夠體麵,很容易迷惑小姑娘,所以你不能覺得他配不上你就不該朝三暮四,再好的女人結婚之後都在降價,而男人呢,被女人曆練得更出眾沉穩了,對女孩的誘惑力也更大了,絕對算得上因為結婚而升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