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宇咬著牙看著顧清清的背影,他其實也有點感覺她是成心氣自己,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明明知道故意的可是腦海裏隻要閃過可能出現的那種畫麵,他急氣不打一處來,那個勞斯萊斯的男人這麼頻繁的約她出去還負責專車接送,還把那麼多的禮品送到家來了,這是示威他有錢啊還是真的打算找時機下手了呀。
顧清清不推辭不拒絕的曖昧態度也讓何天宇特別生氣,他握著拳頭什麼興致都沒有了,直勾勾的瞪著臥室的門,忽然一嗓子給還沒爬到床上的顧清清嚇得差點從床上再次滾下來。
——顧清清!我要求絕對公平!
顧清清從臥房的門縫兒裏探出頭,“怎麼絕對公平啊?”
何天宇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晃了晃屁股,這個毛病可不是示威,雖然看上去挺不雅不文明的,但這是礙於顧清清的淫 威使何天宇婚後新添的毛病,他本來沒這些下三流的姿勢,關鍵是這樣能活動筋骨拉直肌肉,他想說完了之後趕緊就跑躲過顧清清追蹤的魔爪,他才二十五,誰他媽剛這個歲數就打算英年早逝呀。
“你跟男同學曖昧,我也有女同學,誰也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也打算找個開勞斯萊斯的女同學在家門口等著接你唄,給我看還是給街坊鄰居都看看,告訴人家你能耐大,把女人糊弄得顛三倒四,都結婚當爹了還這麼多拜倒在你的大褲衩子下?”
何天宇一愣,揚了揚眉毛,“大褲衩子?”
“對啊,我們女人的追求愛慕者叫拜倒在石榴裙下,你有麼,你們男人就是大褲衩子了。”
何天宇沒說話,咬著牙,他其實就想讓顧清清做個保證以後不再和那個勞斯萊斯來往了,但是怎麼要句話這麼費勁呢,她就是寧死不屈的,掰開牙縫都不肯往外麵擠出來,何天宇就不明白了,那個男人到底好到什麼地步,竟然能把一個都有女兒的少婦的心攪合得這麼波瀾壯闊的。
“既然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顧清清同誌,我已經想好了,為了能繼續讓我們的婚姻和諧得進行下去,不傷害到家庭內部的團結和莎莎的父母感情,我打算好了,隻要我做的出格了,你不爽你可以學我,你做的出格了我看著別扭我也可以學你,這樣不算過分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半斤對八兩,誰也別指誰不對。”
顧清清沒搭理他,她心裏知道他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就是心裏不舒服了,但是顧清清也沒想到他有那個能耐和現成的人選去勾勾搭搭的,於是不屑一顧的抬起眼皮冷笑了一聲,“你要是有那個本事誘騙人家上當,我無所謂。”
可是顧清清說完這句話立刻就後悔了,她的確是沒想到,這個平時潛伏隱藏得那麼好的男人,人模狗樣看起來跟個規規矩矩的營養不良涉世未深的少男似的,結果辦起事兒來可是一丁點不帶手軟的,顧清清才跟他嗆了火,轉臉他就真的弄出了什麼桃色新聞。
當然了,何天宇的保密工作做的相當靠譜,可是呢,有這麼一句話,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忽略了一個特別重要的東西,就是手機,這個通訊工具可不能小看了,稍微有點不留神你就有可能被它出賣了,關鍵可笑的是你還渾然不覺。
顧清清那天早晨起得晚,她也不上班,莎莎又給婆婆帶著,她就是睡到自然醒,除非婆婆前一天晚上有通知,讓她跟著買菜或者逛超市,不然顧清清肯定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結果在何天宇去衛生間洗漱的空兒,床頭櫃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程建海的信息,本來她沒當回事兒,因為程建海和何天宇好,她知道,那都是多少年的關係了,人家高中就是同學,雖然不在一個班,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們的親密關係,不知道的甚至一度以為他們是基友。
而程建海對顧清清的感情呢,多少有點諱莫如深,這個顧清清心裏也清楚,當初他和何天宇幾乎是同時追求她的,但是顧清清更喜歡何天宇,因為他深沉穩重,而且看上去絲毫不像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倒像是一個曆練老成的社會人,讓人一看就特別有安全感。
而程建海呢,他挺大大咧咧的,任何人都覺得他就是個和年齡相符的大男孩,成績不出眾,喜歡和女生鬧著玩兒,經常就過分了給人家氣得哭個大花臉,他就懵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拉扯著何天宇過去幫他解圍,所以時間長了,顧清清更是對他的好感大打折扣,因為他實在不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