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年薪六位數覺得很瞠目結舌麼,但凡是有點本事能耐的,都到了這個數兒了,那些小姐模特的還脫了衣服拿幾萬呢,就一個晚上而已,也就是累點惡心點,現在賺錢哪有那麼容易的啊,不付出辛苦和笑容,誰給你心甘情願的掏鈔票,那女人都能做到,男人就這麼慫?還好意思在中國曆史上占據了幾千年的男權主義,說出去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顧清清胡思亂想著,以為老太太見沒人搭理她就該自己識趣主動出去了吧,沒想到老太太還在門口站著,一張臉急得都紅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剛才不是鬧的挺熱烈的麼,怎麼我一進門就不言語了?”

顧清清氣得直咬牙,就因為你來了才不說話了呢,這老太太活了快六十年竟然連點人事兒都不會做,兩口子打架拌嘴不是常有的事兒麼,你在這兒一站跟守靈似的,誰願意跟你嘚波什麼啊,讓你參觀還是等你拿親身經驗鞭策?8090後的小夫妻跟那個50、60年代不一樣了,現在打架是一種使夫妻關係更美滿性感的方式,老太太什麼都不懂躥上來攪合什麼呀。

何天宇睜大了眼睛看了看顧清清,握著拳頭想讓老太太評評理,可是又一想,自己還沒問清楚當事人呢,就把外人拉進局來有點不合適,搞不好還物極必反,於是他咽了口唾沫,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媽,沒事兒,我們就是睡不著覺起來聊兩句,沒想到話不投機聲音大了點兒,嚇著莎莎了吧?”

老太太哼了一聲,“莎莎倒是睡得香著呢,是嚇著我了,我起夜聽見你們這屋嚷,你們都當爹媽的能不能有點樣子?還開著門打架,正愁沒人聽得見是吧?”

顧清清翻著白眼瞪了一下何天宇,小聲叨叨著,“誰讓你非得往外跑?還不知道把門關上,要是嚇醒了莎莎哭起來再把姥姥驚動了,大家都有得受。”

老太太扒著門邊兒擺手招呼何天宇出去,他愣了一下,走過去跟著老太太到了客廳的過道那兒,“什麼事兒啊?”

“你跟清清,剛打起來的啊?”

何天宇不明白老太太問這麼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就點頭,“也就半個小時吧,不長。”

“那你們幾點醒的呢?”

何天宇看著老太太的表情再琢磨一下這句話的內涵,心裏有點明白了,老太太是知道顧清清回來得晚,她差不多也十一點才睡呢,那時候顧清清都還沒進家門,老太太是想側麵打聽一下到底兒媳婦兒幾點回來的,算不算夜不歸宿違反家規。

何天宇雖然和顧清清打得不可開交,但是畢竟她是自己媳婦兒,而且嫁過來確實沒怎麼享過福,還要多多少少做點家務聽著老太太的難聽話,自然也是要護著點兒的,就搖了搖頭,“我都不記得了,您剛躺下她就回來了,玩兒得特別累,直接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剛醒也是要去衛生間,我們說了兩句就打起來了,沒什麼大事兒,不然以清清的脾氣,我倆還不動手啊。”

“當我眼瞎啊?我進屋看你們的時候已經動手了,你看看你這大胯上的土,她踢得你吧?你怎麼沒個男人樣兒呢?讓自己媳婦兒降住了?還有臉當男人呐?女人不製服了她就永遠比你橫,你得拿出來男人的氣派把她按住了,時間長了你說什麼她是什麼就不敢跟你再詐刺兒了,她也不會了,明白麼?”

何天宇搓著手咯咯笑著,這已經不是老太太第一次這麼教育他了,之前他都當玩笑一聽就完了,今兒倒是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顧清清之所以敢晚上七點多出去淩晨一點才回來而且還帶著個男人送回來的,連電話都不接,這麼大膽子都是他慣出來的,覺得對不起她對她有愧疚,娶進來沒物質還不把精神上滿足了麼,極盡所能的討好取得她的滿意,結果就來了這麼一出紅杏出牆的戲碼,何天宇也有點懊惱。

“那我爸爸對您,也是這樣從年輕時候過來的麼?”

老太太被問得一愣,“什麼啊,我們不算數,你們年輕人得遵從這個說法,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不能算數了。”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擺手,何天宇覺得不對勁兒,就笑著把老太太打斷了,“不是媽,我問的就是您和我爸爸年輕時候,是跟您剛才跟我說的一樣麼,把您管得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