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用得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顧清清和何天宇一來一往的說上俏皮話大戰了,這氣勢,唾沫橫飛的,絲毫不亞於鵝毛細雨的密度。
“你想趁機把莎莎弄回去?門兒都沒有,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這是一條不歸路,壓根兒沒有盡頭,你最好死心,一丁點希望都別抱著了,我作為母親,我肯定是在考慮莎莎的基礎上再決定怎麼做下一步,我已經跟鄭少涵商量好了,莎莎我們養著,然後如果再生孩子的話,不影響我們對莎莎好,莎莎就是鄭少涵的女兒,他對莎莎不比你差。”
“哼,他就是為了先套近乎,等到手了結婚了,我的女兒跟他自己的孩子能是一個概念麼,他能對莎莎好?你以為你是孩子媽他就給你幾分麵子?我是男人,男人怎麼回事兒我比你清楚,之前的臉色怎麼樣,之後都大變特變,你能不能信我一句?把莎莎給我。”
顧清清麵無表情的沉默了很久,久到何天宇都沒這個耐心等著催促了好幾遍,她才開口,“我沒法信你,你欺騙我多少回了?是,我知道,孩子你不可能騙,那畢竟是你的親生骨肉,但是何天宇,你不是沒懷疑過莎莎是不是你的孩子,你連人性都沒有,我把女兒交給你,我還真不放心,她能跟你學到什麼好啊?”
顧清清頓了頓,語氣緩和了點,“我思前想後才決定帶著莎莎嫁給鄭少涵的,原因也不僅僅是因為我們曾經認識他人不錯我放心,而更重要的是他對莎莎的確好,那種好我看得出來,女人特有的敏感一個眼神都能看出真心來男人未必騙得了我們,隻要我們不裝傻,男人其實不如我們在感情裏精明,鄭少涵絕對是真心喜歡莎莎,而且他經濟能力好,養活莎莎肯定不成問題,最好的我們都能給她,而你呢,如果我把莎莎給你,貴族幼兒園你上得起麼,能給莎莎找個私人家教和保姆照顧她起居教她多才多藝麼?能讓她吃最好用最好住豪華房子培養名媛淑女氣質麼,我不希望她過得不好,哪怕老百姓的日子,我能有能力給莎莎找個特別好的未來,我都不願意將就。”
何天宇最反感沒錢這個詞兒,他氣得咬牙切齒,一張臉也麵如土色,好半天才把那股子邪火壓下去,“顧清清,我是孩子的親爹,勞斯萊斯有錢能代替我給她的純真的父愛麼,我是絕對沒有一絲作假的,你怎麼知道鄭少涵是不是情場老手久經沙場故意對莎莎好得跟真的一樣騙取你的信任和好感?男人對待血緣,是不可能跟女人一樣海納百川的,為什麼多少年的兒女養起來,忽然發現不是自己的,女人能接受,男人卻跟瘋了似的恨不得給扔了?你以為勞斯萊斯有錢就能是例外?這是人性!自古以來的男人的天性!”
“你不用多說了,我早告訴你我都想的明明白白的了,我是孩子的母親,跟你生的莎莎也好,將來我會跟鄭少涵生的孩子也好,那不都是我生的?我能不一視同仁麼?我會照顧莎莎,給予她更多的愛,我也會以身作則對鄭少涵好讓他感動從而愛屋及烏對莎莎更好,發自內心的好,我覺得你要是真愛孩子,真心想讓她過的好,不是糾結於莎莎到底跟著誰,而是跟誰能過得好,你別這麼自私想把孩子拴在你身邊,當父母的是為了給孩子更好的生活和未來,你能成熟點兒麼?”
何天宇仍舊不依不饒,這是他的孩子,他也照顧了她好幾個月,他也期待了很久想要參與孩子的每一天,就因為大人之間的恩怨連孩子的參與權都被剝奪了?何天宇覺得這樣太殘忍了,顧清清一言不發思考了很久,最後握著手機做出了妥協。
“行,何天宇,這樣吧,我承諾每個星期周六都可以把孩子送到我媽家,你去接她,周日晚上再給我送回來,我們來照顧她平時,周末你陪她,省得她跟你不親了,你不就是怕這個麼,我給你把顧慮打消了,這樣能接受麼?讓莎莎心裏永遠清楚你才是親爹,還不用你拿撫養費,這對鄭少涵夠不公平了,我還得跟他好好說說呢,你別得理不讓人蹬鼻子上臉了啊。”
何天宇還沒回答什麼呢,顧清清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聽著那邊嘟嘟的忙音,他忽然有點愣神,怎麼又鬧起來了呢,從結婚到現在還不到一年半呢,人家新婚如膠似漆,他們打得不可開交,因為什麼?沒錢,沒本事?還是缺少理解和體貼,女人要得多麼,她們總說不多,可是關鍵時刻,還不是投向了有錢男人的懷抱?
何天宇給顧清清打電話不想吵架,他隻是借景生情想問一句勞斯萊斯對她好麼,結果卻成了這個局麵,何天宇越來越覺得,這次顧清清訂婚,就是故意把他們之間的還殘存的一點可能性,徹底變成了過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