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清最後一句話還挺押韻的,何天宇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根據你的語氣和表情,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是打算把這個當作第二種證據吧?”

“沒錯。”顧清清大喘氣了一下,“因為第一種對你這樣屢教不改的人已經沒意義了,我也懶得和你打地下遊擊戰,我想歇會兒,你出差這幾天我坐立不安,滿腦子都是你和葛瑤這個場麵,弄得我帶孩子也沒心情了吃喝都不踏實,我不打算跟著你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我也得舒舒服服的生活不是?所以綜合這些因素,還是分道揚鑣一拍兩散更合適這個局麵,你覺得呢?”

何天宇真是沒想到顧清清這麼斬釘截鐵不留餘地的,他咬著嘴唇,想說幾句軟話,又礙於顧清清那麼威嚇的臉色不敢張口,他錯了,不光是本身做錯了,還把證據給留下來了,想狡辯都沒話說,他也害怕了,磕磕巴巴的問了句,“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顧清清哼了一聲,“到這一步,還能怎麼辦,你說我還能跟你湊合過下去麼?還用我把話說那麼清楚麼?你沒本事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就這樣吧。”

顧清清在屋裏鬧的血雨腥風,何天宇一言不發卻也臉色不好看,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著,何天宇指了指她亮著的手機屏幕,“你的,怎麼不接呀?”

顧清清冷笑著靠著門,“不願意接,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做主,用你管啊?”

“恐怕不是不願意接吧,你是不敢接吧,在我麵前,誰來的啊,不好意思打情罵俏,沒事兒,我全當沒聽見,我知道給你留麵子啊,你們仨這次跟蹤我發現了這種場麵,具體怎麼回事我不解釋,我問心無愧,你們都沒衝上去當著保安司機還有葛瑤的麵兒給我下不來台,我感激你,我一報還一報,你接吧,你就是再過分,我也絕對不出音,行吧?”

顧清清悶頭不語,走過去看了一眼來顯,這可真是走背運喝涼水都塞牙,現在自己已經焦頭爛額忙得不亦樂乎了,這鄭少涵又跑來湊熱鬧,你這個點兒打什麼電話啊,自己好歹是已婚少婦,他拿腳都能想出來,還在十一點多給打電話,這不是憋勁讓何天宇誤會麼。

顧清清偷偷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何天宇,他身子向後微微仰著跟瞧熱鬧似的,顧清清冷笑了一下,“幹嘛,這招玩兒得不錯呀,金蟬脫殼,你讓徐曉麗給我打電話的啊,為了解你的圍呀?”

何天宇一愣,“徐曉麗給你來的電話?我看一眼。”

他說著欠起身子就要搶顧清清手裏的手機,她拿著往邊兒上一閃,“憑什麼啊,你倆通話對暗號呀,行啊何天宇,我算看出來了,你是打算把我身邊的熟人都發展成間諜啊,你拿錢買她了是吧,她現在就要錢,不然絕對不會背叛我,你告訴我,哪兒來的那些閑錢,小金庫是吧?”

其實顧清清狗屁都不知道,何天宇的小金庫她百分之一千有把握沒有,總共才三千塊錢,都拿回來顧清清還嫌少總奚落他呢,更別提才藏起來點兒,那何天宇就別打算進家門了,但是顧清清這麼說是為了詐他,金蟬脫殼,就是這個意思,果不其然,久經沙場的顧清清遺傳了自己老媽對老爸的詐功,幾句話就把何天宇問蒙了。

“沒有啊,我哪有呀,我跟葛瑤這回出差她晚上說餓了吃宵夜我都沒錢請客,我要是有小金庫我至於這麼慘麼,在女人麵前丟臉這可是男人的大忌諱!”

顧清清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她本來就是想把鄭少涵這個電話岔過去,沒想到還從何天宇嘴裏聽出來了這個信息,她冷笑著拍了拍手掌,“好樣的啊,還吃宵夜,這是無意中說出來的秘密唄,你行啊,這三天過得相當唯美啊,良宵至今難以忘懷吧?是不是要成為你這輩子的美好記憶啊,這可得終生回味啊。”

何天宇愣了一下,癟著不張嘴了,顧清清也不再多說,直接轉身打開櫃子,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拉開了,一件一件的往裏麵塞。

“你又回娘家啊,你怎麼又來呀。”

“不是又回,你敘述有問題,我是這次就不打算回來了,上次我隻是跟你有點鬧別扭,但是這次呢,我是徹底跟你翻臉了,你知道什麼叫士可殺不可辱麼?”

何天宇還沒反應過來呢,瞪著眼睛點了點頭,“知道啊,叔叔能殺嬸兒不能殺。”

“放屁滾蛋!”

顧清清氣得從腳上把拖鞋扒下來就朝著何天宇臉上扔過去,幸虧他躲得快,也是因為平時習慣了顧清清這種忽然一下子的突然襲擊,不然這張白嫩的臉蛋勢必要出來一個大鞋印子。

“能不能溫柔點,講道理行麼,非得動手動腳啊?”

“這不是你們男人最喜歡的麼,看見喜歡的就心猿意馬恨不得立刻給人家姑娘上了,你們不都喜歡動手動腳的嗎?”

“我說的動手動腳跟你說的是一個性質麼?”

何天宇急得齜牙咧嘴的,他撓著腦袋,“咱們好好說行麼,我跟你解釋一下,我和葛瑤真是沒什麼,我們一起出差去,都住在賓館裏,我和一個男同事一起住,老板自己住,葛瑤也是自己住了一個單間,但是我們出來進去肯定都是一起的啊,有先回去的就有後回去的,都不是一起在同一個地方調查的,你不能因為我們一起進賓館就以為我們住在一起吧?”

顧清清把行李箱拉好了站起身,“至少我隻能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還有徐曉麗和顏師師的眼睛,我們六隻都看見你們倆綁著胳膊親密無間齜牙咧嘴的笑,我覺得你的一麵之詞在我們的眾目睽睽之下實在顯得忒蒼白無力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