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有丈夫的女人了,和女孩相比不值錢,不管她之前多好,現在跟你沒關係,有的是青春靚麗的小姑娘,你找誰不成?”

鄭少涵抬起頭沒好氣,“你別胡說啊,知道怎麼回事兒麼。”

“你能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咱們可是一個寢室四年的哥們兒,我了解你,我也看得出來,你對顧清清還動著心呢,當初畢業你非不說,你怕讓人覺得畢業就分手你趁人之危,總想等他們自己感情淡了分手了你再去找顧清清,結果沒想到人家直接堅持到結婚了,你怎麼還不死心呢,你真打算當男小三麼,哥們兒不是沒提醒你,情債這玩意兒,不好還。”

鄭少涵沉默著抿著嘴唇,手卻死死攥著顧清清揮舞的手臂,想要給她一個安全感,人們都說醉酒的女孩怕孤單怕黑暗,鄭少涵知道,他沒資格插手顧清清的人生了,他們的歲月早就是過去式了,一個從老沒開始也無所謂結束的過去式,但是他就是放不下,也不願意放下,他看著窗外歎了口氣,“顧清清,你為什麼不能等我幾年呢。”

顧清清喝的酩酊大醉被鄭少涵送回了家,他也沒進家去,把顧清清放在門口之後趕緊敲了下門,然後就飛奔下樓,快出樓道口的時候才聽見樓上開門的聲音,接著就是一個老太太的驚呼,“清清怎麼了啊?”

鄭少涵這才安心的走了出去推門上車,司機是他和顧清清共同的大學同學,編劇係成績總是第一和鄭少涵堪稱鐵哥們兒最佳拍檔的劉讚培,倆人多少年的關係了,高中就是同班同學,住的也特別近,大學分數差不多,本來劉讚培打算去青島念大學的,也是喜歡那兒的環境,結果就因為鄭少涵一句“我在北電讀編劇,你小子要拋棄我自立門戶啊?”劉讚培就果斷的留下來陪著這個外人眼中有點同性戀味道的好基友。

所以別人不敢說,但是鄭少涵有什麼心事,沒人比劉讚培還清楚,他歪著腦袋看著鄭少涵,忽然笑了一下,“你給顧清清送回家怎麼看著這麼落寞啊,就好像那是你媳婦兒拱手讓人了似的。”

“別斷章取義啊,你從哪兒看出來的呀?”

鄭少涵沉了沉臉色,“我就是覺得今天挺好的心情被她們給攪合亂了,除了清清就不該讓別的女生來,女人多的地兒就是事兒多,上來就灌酒,她們比咱們了解清清,都是一個大學宿舍住著的,清清喝酒的口碑她們能不知道?喝半瓶啤酒,別說她那樣的了,換了個酒量差點的,肯定得上臉。”

“別總清清、清清的叫著這麼親密,那是你一個曾經的大學同學該稱呼的麼,女孩怎麼喊都成,就是喊她一個字兒戀,都沒人敢說什麼,莫非之際給她們扣帽子說是同性戀?但是你一個男同學,尤其還傳過緋聞的,而且你心裏也清楚你對她怎麼回事兒,你最好避諱著點吧,別讓人家老公誤會了,知道麼,你要時刻謹記著,人家是有老公的女人,不是單身了。”

鄭少涵沒好氣的揉著太陽穴,身體緊緊挨著車門,“你現在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從你初中同學手裏撬來的麼?你怎麼沒時刻謹記著人家是有男朋友的女人,不是單身呢?話都會說,但是事兒未必人人都會做,我也知道那些大道理,但是是能那麼容易就做到的麼?”

劉讚培咳嗽了兩聲,顯然那表情是被鄭少涵給氣得。

“你明白戀愛和結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性質麼?男人想玩兒的時候就和女人以談戀愛為名頭肆意浪費人家的寶貴青春達到自己的某種獸欲目的,但是男人想結婚了才會以結婚為目的前提和自己覺得最適合的女人交往,況且中斷別人的戀愛過程把其中一個據為己有,那是憑借本事,你也得兩情相悅人家才會為了你拋棄那個,而且這並不違背道義,因為他們不是夫妻,這就是誰有本事誰有魅力就是誰的了,但是已婚的你攪合去就是第三者,他們的愛情和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不像戀愛中的青年男女還屬於自由之身,你挺大的人了,這點道理還得我教給你?”

鄭少涵抿著嘴唇就是不出音,劉讚培氣得搖晃他身子,他還是裝聾作啞完全不搭腔,劉讚培嚐試了半天也就放棄了,搖頭歎息的發動引擎,“我看明白了,你就是掉進去了,我希望你能堅持住,記住啊,到時候真玩兒出了火你可別怪哥們兒當初沒及時提醒你懸崖勒馬,咱可不是損友,落井下石幸災樂禍那麼缺德的人。”

鄭少涵看著他那張特別鄭重其事臉,笑了笑,“我記住了,我就是跟那男的動刀子了我也不怪你,謝了啊,開你的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