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瞧不起這樣的渣男。”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啊,不打不相識?”
“差不多吧。”程曉麗打了個響指,“說起來還是我占了便宜,他跟我前後腳進了那個店裏,可是我在他前麵點單,服務生自然先給我上了,他不樂意了,嗷嗷喊,一點男人樣都沒有,比大老娘們兒還惡心人,結果那服務生差點嚇哭,一對小情侶,上海的留學生,還替那服務生說話,那渣男,不管來者是誰一律不給好臉色,這事兒本來就涉及我,我更不能坐視不理了,我就過去跟他磕了好半天,給這丫氣了個半死不活的,我還把他的果汁給喝了,他說自己有潔癖,嫌棄我髒,還有店髒,這裝逼裝到國外去給中國人丟臉了,我以為是個賣菜的呢,敢情開奔馳,看來有錢有地位的人,也沒幾個素質高的,這完全不成正比,土大款土包子。”
顏師師和顧清清互相對視了一眼,“那我猜,你們還不可能就此完事兒。”
“啥意思?”
“就是早晚還要狹路相逢,他不是北京的麼,你也在北京,北京是挺大的,但是在這一個城市裏,都住在市裏,難免會擦肩而過,而且你沒看過小說和電視劇麼,往往不會讓你們就此分道揚鑣的,這都是命運別有用心的安排。”
程曉麗靠在座椅的背上閉上眼仰天長歎,“隻能祈禱蒼天保佑了,遇到這孫子,我就沒好事兒。”
“萬一你們能發展一段情緣呢,這可是沒準的事兒,你別把事情看得太絕對,冤家到情人往往就在一念之間,興許現在不順眼,之後看不見了還想呢,就拿現在打比方吧,你說說,分開多半天了?二十分鍾了吧,你還嘚波他呢,估計那孫子也跟他朋友嘚波你呢,你喊他渣男,他叫你八婆,真搭配。”
正說著話,忽然程曉麗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看了一眼屏幕,是上司那個周扒皮,她朝著幾個人比劃了一個手勢噓聲,“周扒皮來了啊,別出聲,我還得騙他呢。”
“喂,周總,我現在已經下飛機了,都快到家了呢,我正在出租上看文件呢,爭取三天之內把資料整合好了交給你,你放心吧。”
顏師師和顧清清擠咕眼,小聲嘟囔了一句,“真狗腿子,看那德行,小人得誌。”
蔣恒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後果就是換回來了怕被拆穿謊言的程曉麗驚嚇過度的二踢腳。
“什麼?明天就交上去啊,這難度不小呀,現在都四點多了,我晚上回家吃飯逛街洗澡,哦不是,我吃飯加班百度就得十點多呢,明天八點上班我不然起不來啊。”
程曉麗說了半天那邊還是固執的要求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交上來,還擺明了說這就是最大的寬限了,程曉麗哭喪著臉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忽然又聽見那邊說,“馬上要來新上司了,是咱們的業務主管,比我都大,你們策劃部財務部和宣傳部跟著他了以後,我手底下隻負責市場部後勤部和營銷部了,這主管脾氣不太好,哦不,應該是很不好,你留點神吧,千萬別惹著他,不然工作就吹了,距離發工資還十天呢,我估計你夠嗆了。”
程曉麗心裏咯噔一下子,自己這段時間真是犯太歲遇小人啊,怎麼脾氣不好的大爺都讓自己遇到了呢,這還是以後的頂頭上司,這要是關係搞不好自己不得完蛋了?
“那,他喜歡什麼啊?我要不送點兒禮物?”
“這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還不了解呢,不過據我所知,他單身,你懂麼?”
程曉麗咬著牙,“啊?潛規則呀,我實在豁不出去啊,老板你知道,我還姑娘呢,這念頭處女多少呀,我得保留住最後底線,我這算稀釋珍品了,為了一個月四千工資的工作把最寶貴的搭上,實在不劃算,看在我在你手底下這麼長時間兢兢業業誠誠懇懇的,您幫我另辟蹊徑行麼?”
那邊咳嗽了一聲,“程曉麗啊,你實在高看你自己了,你真送給人家潛規則人家還不見到冒這個風險錯誤要呢,你又不是西施貂蟬的,我是說,人家沒結婚晚上就有空,你可以請他吃飯套套近乎啊,周六日約出來去逛街買件衣服看看手表呀,先把小錢豁出去,大錢自然就找上你口袋了。”
程曉麗臉一抽搐,莫非自己這麼慘不忍睹麼,白給潛規則都沒男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