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清咬著嘴唇,腦海裏拚命想象那個場麵,可就是無法想出來,她覺得顏師師這個性子比男人都牛,她臨危不懼和那種目空一切冰冷傲然的氣質,真的讓女人很羨慕,但是還死活都學不來,這不像那些女明星脫光了對著攝像機擺幾個搔首弄姿的姿勢張著嘴唇勾著眼睛就行了,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或者也有後天的,但要經曆多少磨難呢,沒人知道。

“後來那個男人就追顏師師,她也是因為圖錢就嫁了,沒半年就離婚了,那種有錢的男人,特別愛玩兒,幾天就玩兒膩了,給了顏師師一套三室的公寓,就是咱們那天去的那套,現在市值好像都四百多萬了,還有兩百萬的分收費,然後顏師師一下子就成了85後的小富婆了,到現在都沒再工作,開了個美容院和小超市,賺的錢一年足夠她造的了。”

顧清清有點不可置信,“給這麼多?又不是明星,普通老百姓沒被白玩兒就不錯了,竟然還能撈到這麼多?”

徐曉麗咯咯的笑著,“顏師師有辦法唄,她跟一般女人不一樣,人家不是那種唯唯諾諾嬌氣得要命的女人,她特別有心計,會謀劃,嫁給那男人的當天就知道靠不住,早晚都得被拋棄,所以人家都提前做好準備打算了,那個男人的把柄在她手裏,他敢不掏錢自認倒黴?那個男人特別有名氣,你到北京高層的商業圈打聽打聽去,沒有不知道他的,現在好像才四十歲,最怕沒麵子。”

顧清清笑著湊過去,壓低了聲音,“那是什麼把柄啊?”

徐曉麗邪魅的眨眨眼,目光往顧清清的大腿根看過去,“男人有的,女人沒有的那個,太小了。”

顧清清不可否認,她對這個世界瞬間改觀了,不隻是因為顏師師那麼變態坎坷的人生和傳奇不已的婚姻,更是因為她的曲折生活,這種讓她倍感折磨的日子,她真的有點過夠了,而徐曉麗說的話讓顧清清從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你知道麼,我特別羨慕你,顏師師過的好,但是我不羨慕她,因為女人最終的歸宿不是錢,而是一個好男人,現在很多人都說這樣的話,什麼男人不可靠,女人隻有有了自己的事業才能感覺到踏實,但是事實是這樣麼?不是的,女人但凡能找個好男人,誰願意出去拋頭露麵而不是在家裏享受人生營造幸福呢,那些女明星,再牛逼,最後還不是嫁給豪門?也沒見到誰為了金錢就終生奮鬥不隱退,所以這些話,都是鬥戰勝佛閑得沒事兒幹胡說八道攪亂視聽的。”

顧清清抿著嘴唇目光始終定格在旁邊那桌青年情侶的身上,他們互相喂食著水果拚盤,看上去特別溫馨和睦,她咬著下嘴唇,“是不是我們上輩子做孽了,還是這輩子還沒輪到我們幸福的時候呢?我看周圍的人都過得特別幸福,怎麼就咱們兜兜轉轉的還塵埃落定不了呢?”

“誰把不順寫在臉上了?笑的時候都在外人前麵,但是哭的時候呢,大部分都偷偷摸摸找個犄角旮旯自己抹眼淚去,顏師師都告訴過你了,你怎麼還明知故犯呢?”

“我就是覺得,能人都在民間啊,那些演員,真要是論起演技來,未必有這些藏著掖著的老百姓能耐,你把苦痛隱藏在肉皮裏試試?皮笑肉不笑這滋味兒真難受。”

徐曉麗咳嗽了一聲,指著顧清清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了,是不是你們家那位?”

顧清清低頭一看,是家裏的來電,她拿起來清了清嗓子,“喂?”

“清清,你怎麼還沒回來啊,我和天宇等你等半天了,這都九點半了,你什麼時候回家呀?”

是顧清清的婆婆,但是聽她話茬的意思,何天宇也回家了,她笑著壓了壓,“媽,天宇什麼時候回去的啊?”

“差不多九點多的時候吧。”

顧清清心裏快速的算著賬,就算他們五點結束調研這就夠晚的了吧,何天宇肯定也沒在那兒吃飯,估計那幾個同行的上司和同事也是想趕緊回家來,誰也不會在天津耽誤著,那麼現在一切交通工具都提速了,就算從天津到北京再慢倆小時足夠了吧,有的快鐵才半個小時,坐車走京津高速也頂多一個半小時,按照倆小時這麼計算,那麼應該七點到家,磨蹭會兒八點也足到了,但是何天宇卻是九點進的家門,這意味著什麼,他肯定耽誤時間在別的事兒上了,和誰呢,顧清清不得不邪惡的想是葛瑤那個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