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清笑著往後挪了一步,仔仔細細的盯著她打量半天,“怪不得那麼多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原來你都深入研究過呀。”

顏師師臉色忽然一僵,“快別拿我打岔了,我要真是那麼大本事,我能讓那個混蛋甩了?”

蔣恒華眼睛忽然落在始終一言不發愁雲慘淡的徐曉麗臉上,“哎,大嘴婆平時嘚波嘚波的煩死人,今兒怎麼還玩兒上思考著的深沉了?”

“對啊,曉麗,你今天有點反常呀。”

顧清清拍了拍她肩膀,近距離看著她的臉,“我學過心理學,讓我仔細觀察一下,你應該是在泰國有豔遇了。”

她說完顏師師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和人妖啊,行啊曉麗,品味相當了不得了,我都不得不敬佩啊。”

蔣恒華也跟著附和,“是是,刮目相看,那你能告訴我,你和人妖跑床上去了麼,他本身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麼?那玩意兒還有麼?”

“你以為我出去享受去了?我是出差好麼?”

徐曉麗忽然不說話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麵亂糟糟的人群,蔣恒華也看見了,指著旁邊的黑色汽車,“靠!那麼多人在周圍擠著,把我車報警笛都響壞了!”

“你的車啊?”

徐曉麗問了句,蔣恒華特別驕傲自豪的一仰頭,“對啊,奧迪,我昨兒才買的。”

顏師師呸了一聲,“真不要臉,別搭理他,那是我的車,借他開兩天。”

“你不是寶馬麼?”

李容容聳聳肩,“我把那輛車倒給我朋友了,四十萬,花了三十萬買了輛奧迪,倒不是沒那個男人養著我就沒錢了,而是我不願意開那麼好的車,太顯眼,好多人賊著,而且保養費忒貴了,我那個美容院一年十幾萬盈利,寶馬車一年五萬保養,我養不起,有那錢還買衣服穿呢,人靠衣服馬靠鞍,比一輛車更體麵。”

“奧迪也成了,也算好車呢,大街上幾個女人開這車啊,你就夠顯眼了,長得有這麼好看,萬一被壞人盯上了劫財劫色呢?你不虧大發了?以後找到好男人給你消費買單才揮霍也不遲,現在還是自己多攢點吧。”

徐曉麗快走了幾步落下她們,自己已經站在那人群後麵了,果然是那個渣男,怪不得剛才聽著嘈雜的聲音就覺得耳熟,真是狹路相逢分外眼紅啊。

徐曉麗冷笑著站在那兒抱著雙臂瞧熱鬧,這孫子還真是有病,怎麼這麼大氣性啊,在泰國跟人打架鬧的不亦樂乎,在北京地盤上又和人打架,更是血雨腥風,連交警都來了,他臉紅脖子粗,對方是個男人,看著挺有氣派,一輛奔馳和一輛保時捷前麵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徐曉麗愣了一下,拍了拍旁邊看熱鬧人的胳膊,“哥哥,麻煩問一句,這穿白襯衣的男人這麼牛逼啊,用血肉之軀撞了兩輛汽車?”

男人笑了一下,“這妹妹想象力挺豐富啊,可能麼,這奔馳是這男人的,好像是他公司的人開車送來的,人又走了,他剛上去就和那個開保時捷的男人撞上了,倆人都有錯,但是這男的太橫了下車就嚷,那保時捷一百多萬呢,奔馳也是好車,但是也就七八十萬,和人家那一比不值錢了,人家男人還沒說什麼呢,他倒是先吼上了,這年頭有錢就是大爺,沒錢當孫子都沒人要,保時捷和奔馳撞上,誰能讓著誰啊,都有來頭。”

徐曉麗倒吸了口涼氣,靠,那個牛逼哄哄的渣男原來開著奔馳啊,這麼有來頭?那車的確得七八十萬,型號也是這款裏還不錯的那個,這個數字都是保守估計,而且這麼好的車,應該不會有朋友願意借,何況他那個臭脾氣,更不可能有什麼親近脾氣了,那這車肯定是他自己的,怪不得在泰國都敢嚷呢,原來人家財大氣粗啊。

徐曉麗想到這兒不禁打了個冷顫,還好自己正義心沒泛濫到那個地步,嘴上再厲害,但是沒跟他動手,不然這大官司肯定惹上身了,為那麼一個泰國人妖實在不值當的,她長長的舒了口氣,這爺們兒雖然夠混蛋,但是也還有點男人,沒和自己當時過意不去,連飲料沒了都沒找自己要錢賠,要是換了別的男人估計得評評理,這就是有錢人不願意掉價罷了。

自己當時說他什麼來著?嫌不幹淨有潔癖自己是高檔人士不會去五星級酒店麼,在平民小店湊合就是不幹淨,那邊還有摳腳的呢,沒錢裝什麼爺啊。

徐曉麗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了,人家沒錢能自費去泰國玩兒?幾個老百姓舍得花血汗錢出國啊,就為了看看人妖?那個服務員當時不還說了麼,人家用的商務電腦看文件,這充分證明了那是有本事的商業人士去國外辦理業務,自己真是夠沒眼力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