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晨,飄雲突然召集四大弟子和養真齋周圍的兩個保安隊隊長,顯然是要宣布什麼事情。
“今天突然召集各位,是有個重要的事情宣布。養真齋即將不清靜了,就在今晚,我們要迎來前所未有的挑戰,你們要做好迎戰準備。”飄雲緩緩地道。
眾人依然靜默,似乎對飄雲的這種語言早已司空見慣。
“師父,不知我們能否應付得了?”飄雲的大弟子青玄問道。
“很難,這次的危機是空前的,你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既然難以應對,我們為何不走?與其白白犧牲,不如保全實力。”青玄繼續說道。
飄雲沉寂片刻,無可奈何地說道:“來不及了,紅元教的劫難到了,我今天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要亡我紅元教。”
嶽鳴羽很是奇怪,既然明知有危險,幹嘛還要做無謂的犧牲呢?他很像打破自己的疑惑,便說道:“掌教,弟子也讚同青玄師兄的意見。既然我們已知危機降至,為何不躲?”
“躲?能夠躲到哪裏去?事實上紅元教的根本危機不在外部,隻要我們能眾誌成城,即使外邊的敵人再強大,也無法戰勝我們。我們紅元教內部的危機才是真正的隱患。你們幾位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尤其是青羽,是個很難得的人才。實話說,今天以前我還不完全信任他,但是今天這場即將到來的危機卻讓我開始信任他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飄雲移居養真齋,果然含有試探自己的意思,好險啊!但是,他為何說內部的危機才是最大的隱患呢?難道紅元教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難道是洪通玄?一串串的疑問浮現在嶽鳴羽的腦海,為了防止飄雲感知自己的心境,嶽鳴羽連忙收拾心神,回複平靜。
“師父,您是不是指洪通玄?其實我.....”青玄還未說完就被飄雲打斷了。
“人都是有野心的,這我並不怪他。其他的事情我都能容忍,可是他想取代我做掌教,卻是萬萬不能。非是我不願意退位,而是他沒有這個德行,紅元教若放在他手裏,一定會變質的。這次我就是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怎樣,如果他派人來救,我們便可以內外夾擊,粉碎敵人的偷襲,轉危為安。如果他不派人來救,那就表明他已經公然謀逆,我們隻有背水一戰了,與其與敵人拚殺而死,也比死在自己人手中要強。”
“師父放心,我等誓死也要保護您周全。”青玄堅定地說道。
一時間,嶽鳴羽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古戰場一般,而將士們正在宣誓效死。這一刻,嶽鳴羽對飄雲的了解又深了一步,他不但不是一個壞人,而且還懷著一顆普度眾生的慈悲之心,隻是他的路走錯了,走得有些偏執了,錯誤地把紅元教與世俗對立了起來,錯誤地把將宗教與社會對立了起來,而這恰恰被別有用心之人所利用。
洪通玄就是那個別有用心之人,他利用紅元教成立了宏遠集團,控製著整個紅元教的經濟命脈,並且自己也成了紅元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護法。但這並不能滿足他的欲望,他還要完全掌控紅元教,從而利用十數萬的教眾實現他的政治野心。往往踏入宗教之人,其妄心比俗人更大,而這也必將促使他加速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