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嶽鳴羽也不得不佩服這個飄雲了,他略微沉思片刻,道:“自性不二,非此非彼,即此即彼,自己依然是自性的貪嗔癡。”
飄雲本以為自己將這個後生小子難住了,沒想到居然被他輕易化解了,自己如果不能辯倒他,自己這個掌教的威嚴何在?飄雲這沉寂多年的心再次澎湃起來,或許他從來沒有真正沉寂過。
“那麼,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有人逝去,是否表示自己的貪嗔癡在不斷地減少呢?那麼為何現代人的私心雜念反而越來越多呢?”
“自性不增不減,不垢不淨,本來如此,本來具足,並無增加,何來淨化?”嶽鳴羽反問道。
“如此這般,貪嗔癡何在?如若無有貪嗔癡,自性為何?自性若無,眾生何在?”飄雲窮追猛打地問道。這確實是個難題。
“自性猶如鏡子,眾生與貪嗔癡猶如鏡前的人和物,人和物雖多,鏡子還是鏡子,一樣的空明。”
“鏡子與鏡前之物豈非是二?既是二,人與自性是一是二?”
“水與冰是一是二?”
飄雲再次語塞,道:“是一也是二,既然眾生是自性貪嗔癡,那麼淨化眾生也就是淨化自性。”
“可是自性本無增減。弟子妄言了。”嶽鳴羽覺得沒有再爭論下去的必要了,就想給飄雲一個台階下。
“你很聰明,隻是想得多了,未必是好事。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給你舉行拜師儀式,這是紅元教的《紅元五品經》,你拿去好好看看,今天就住在這裏吧。”
嶽明羽接過經書,道:“多謝掌教。”
“好了,錢進你帶他去客房休息吧。”洪通玄道。
“嶽老弟,請隨我來。”錢進道。
“有勞錢兄了”嶽鳴羽跟隨錢進,在九層轉了兩個彎,來到了一間客房。房間很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看來紅元教的生活還是很簡樸的。
“嶽兄,你的功夫很是微妙啊,我至今還沒想通早上是怎麼輸給你的。”錢進道。
“慚愧,早上實在僥幸得很,如果再來一次,我未必會贏的。”
“唉,嶽老弟過謙了,武術這東西沒有僥幸。還希望嶽老弟給我指點迷津啊,不然我今天可是睡不著覺了。”
嶽鳴羽看錢進是個爽快人,便詳細地給錢進演示了一遍早上自己使用的招式。錢進見嶽鳴羽絲毫不藏私,心中也暗自佩服,道:“難怪總裁和掌教都很器重你,果然是心胸坦蕩,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在宏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找我。”
“那就多謝錢兄了。”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兄弟了,咱們明天見。”
“好的,明天見,錢兄也早點休息。”
嶽鳴羽送走錢進,便給朱雅軒打了個電話,告知她自己的情況,讓他們不必擔心,然後便開始打坐了,最近嶽鳴羽越來越沉迷於洗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