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注意的始終隻是覃子暄。
喚來侍者,安黎給覃子暄遞上了一杯香檳,本以為覃子暄會拒絕,因為是她遞過去的,沒想到覃子暄卻接了過去。
這麼多人在場,覃子暄可不會順了安黎的意。
但是這一次,覃子暄顯然是太衝動了,安黎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覃子暄沒有看到。
這杯香檳的濃度讓覃子暄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子暄好酒量,爾斯,你說是不是啊?”
安黎看著覃子暄將香檳喝完,笑著走回到了覃爾斯身邊,挽上了覃爾斯的手臂,頗有女主人的自覺。
“浪費了一杯好酒!”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覃爾斯轉身,差點讓來不及反應的安黎摔倒在地,而他也沒有如以往那般紳士風度的等著安黎,便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什麼啊?”
覃子暄也沒有了繼續休息的心思,看了看剛剛欽墨和那個男人站的位置,還是沒人,就往那邊走去了。
還是放心不下,欽墨跟那個男子的體型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而且欽墨說起來還隻是個孩子。
覃子暄開始後悔剛剛的所為了,那個男子壯碩得兩個欽墨才能與之匹敵,覃子暄怎麼能放心欽墨與之“單打獨鬥”。
可還沒走到幾步,覃子暄就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暈眩感一陣一陣襲來,頗為詭異。
照理說,依照覃子暄的酒量,這一杯香檳絕對不在話下,剛剛那杯酒,覃子暄猛然反應過來,安黎的笑容,原來竟不是因為爾斯,而是因為她喝下了那杯酒嗎?
覃子暄想要返回到宴會,她想呼叫喬笙,可是喬笙由喬熏帶著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了,而這個酒會,她可悲到隻能叫喬笙幫忙。
“覃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叫人過來?”
是剛剛的那個侍者,覃子暄借著他的攙扶才不至於摔倒。
“謝謝,幫我去把一個叫喬笙的女孩喊過來吧。”
覃子暄勉強著說道,而這種勉強看在這個突然出現的侍者眼裏,更多的則成為了欲拒還迎。
如此曼妙的身體,如此姣好的容顏,還擁有這麼大的名氣,怎麼著也是他賺了吧,這筆交易,他做了。
“好,那我先把你扶到一邊坐著,我再去叫人。”
侍者扶著覃子暄走出了眾人的視線,而他帶著覃子暄走的那個方向,正是欽墨與那男子離開的方向。
“謝謝啊,我坐這裏就好了,麻煩你了。”
覃子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襲來,越來越重的腦袋讓她沒有辦法再去細想這整件事情,她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這位“好心”的侍者身上。
而宴會女主角消失的這件事情,卻是在覃爾斯上台講話之時,才被大家發現,這時,大家才慌了神,而覃爾斯表麵上沒有什麼異樣,那突然暗下來的眼神,最能夠感受到他那種致命的壓力的就是安黎。
“怎麼了,爾斯,子暄可能是有事情……就……就先離開了吧,她也真是的,這麼多人都是為了給她慶功而來,她怎麼能不聲不響就甩攤子走了呢,太沒有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