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手氣不好就緩緩嘛,你這樣急躁是要不得滴。”
某茶樓,七八個年輕人正圍著一張電動麻將桌玩得熱火朝天,不過麻將早就被裝進了桌子下麵,現在麻將桌蓋上了桌布,桌子中間亂七八糟的堆著一大疊紙鈔,有一張紅票,還有零零散散的五塊十塊二十五十幾十張,每個青年麵前擺著3張撲克,剩下的撲克被桌子中間的錢給掩埋在了下麵。
“誒,大爺,給我的菊花裏麵加點冰糖,我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這shabi現在輸了錢正在火氣上呢,你要惹到他了小心他對你老人家出氣噢。”其中一名穿著緊身背心,渾身肌肉鼓脹,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青年對著剛進來給大家茶杯加水的大爺說道,“悶20,下家繼續說。”
牌桌上另外一名留著短寸頭,穿著短袖襯衣的青年就是他口中的shabi,青年名叫江山,XN大學大二學生,剛說話的青年是他的同班同學兼損友劉揚,如果是平時,就衝著“菊花裏加點冰糖”這句話,他都可以笑上對方好幾個回合的,不過現在,連續幾十把沒有當過莊的他也沒有那個心情了。
“也是,都幾十把都沒發過牌了,我真是日了狗了,算了,不悶了,我看牌,給你們讓路,大爺,謝謝提醒。”
說完江山回頭對大爺笑了一下表示感謝。本來今天下午和幾個損友約著來茶樓打打麻將的,剛開學,學生黨手上都握著大把的生活費零花錢,再加上一個暑假沒有玩過了,都想過過手癮,於是就不謀而合。不過來到茶樓之後沒玩幾把,好友劉揚接了個電話說有兩個朋友要過來一起玩,本來他們就5個人在玩,4個人打一個人在旁邊買馬,再來兩個人就肯定玩不了了,就隻好改成詐金花。
詐金花江山也蠻喜歡玩,不過就是賭得稍微有點大了,5塊底,100封,玩幾個小時下來手氣背輸贏能有好幾千,剛開始他還捉了兩手大牌,可惜那兩把其他人牌都很小,沒什麼人跟他玩,就收了一兩百底錢,後麵就一直背,這都輸出去半個月生活費了,再輸要餓肚子了。
“哎呀,不好意思,本來說給你們讓路的,結果讓不掉了,跟50。”
遮遮掩掩的把牌看了一半,江山就把錢扔了進去,其實牌他都沒有看完,他看牌有個習慣,先看花色再看邊,剛才就是看到3個空,空的話隻能是A,2,3三張牌,也就是說他這三張牌最少是一對2,對2是不大,但是在其他幾家人都是悶著沒看牌的情況下跟一手還是可以的,更何況,是最少一對2,也有可能是對3,對A,A23的順子,甚至——嘿嘿,他的三張牌花色分別是黑心,紅桃和方片。
“誒,小三,你這做法要不得,我正說這把感覺手氣來了,準備悶他個三百回合的,你這搞得,人家大爺都叫你悠著點了,你不要再說了,咱們朋友都沒得做了。”肌肉男劉揚一邊大驚小怪的叫著,一邊也拿起了牌,“誒,牌還不錯噢,我也要跟一手了。”
劉揚手氣還不錯,他拿了一對Q,不大不小的牌,本來以他和江山的關係,他應該去和江山比牌的,但是他是江山下家,如果他和江山比牌的話,比完如果他贏了又該他說話,他就要出兩次錢過這一輪,所以他直接跟了一輪過去。如果江山牌小的話,那他看劉揚跟了一輪,自己就會棄牌,如果牌大的話,也可以在下一輪和他比牌裝裝樣子,如果是偷雞的話,偷雞自己就更不好去看他牌了。
“嘿,我也小跟一把試下水嘛。”說話的人戴著一副眼鏡,瘦的皮包骨的樣子,舉止上下更是透著一股猥瑣的氣質,像大街上帶著刀片割包行竊的扒手一樣。這人也是下午劉揚電話叫來的兩個朋友之一,據劉揚介紹,這個人叫王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