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章:突如其來的綁架(1 / 2)

三月,城市裏的霧氣朦朦朧朧的,隨處婉約而成的小景是極美的,嶼城,和記憶深處裏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於靜默站立在路旁,對著馬路伸出了手,她百無聊賴地虛晃幾下,終於停止了這毫無效果的舉動。

掏出手機,想要從網上預約一輛車。

五分鍾後一輛白色的桑塔納停在她麵前。不太熟悉國內流程的她抬手看了下手機,向搖下車窗微笑的司機禮貌點了點頭。

坐在副駕駛上,於靜默習慣性地將視線投向窗外,車內放著《fad》的純音樂,不是悠揚的曲調,節奏上反倒迷醉感十足。

她輕嗅著車廂內若有若無的香水氣味,微微有些刺鼻但並非無法忍受。良好的家教令她沒打算開口質疑車主的品味。

怪的,她闔目休息,以為自己終究是睡不著的,誰料到淺眠中竟然漸漸沉穩了呼吸。

靜……

不知過了過久,可能是半個小時,可能是二十分鍾,也或許是很久。

感覺身體被移動,但頭腦被那奇怪的香氣麻痹的也疲於應對,隻能被動地接受一切外力的入侵。

“很抱歉,於小姐,還請您稍等片刻。”在她睡眼迷離之時,耳邊上傳來一個禮貌的男聲。隨之她眼上蒙著的黑色布條被人‘溫柔’地取下來。

眼裏漸漸能夠聚焦了,看到一旁她自覺憨厚的司機,正無比肅穆地站在一邊,顯然在等待著什麼大人物。

她嘴巴被堵的嚴嚴實實,放置在一個室內大廳內的黑色波斯絨毯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她掙了一下,極緊,很是熟練。看得出這司機沒少幹過這種事。

這別墅的主人應當是有潔癖的,這裏更像是個祭場,安靜到死寂。黑與白交相輝映,隻是單純的白色過於少,大都是純黑色的。

像是葬禮,沉重,戚哀,以及一切與死亡相關的事物。

隻是於靜默想不通,為何這些人偏偏要要針對她,這樣一個從國外方回來,無權無勢,一窮二白的女學生?新聞裏變態殺人魔,黑車司機的不軌舉動如流水般在腦中湧現,又被她一一否決。

她自問她身上沒有什麼價值可遭人覬覦。至於劫色,即便她傾國傾城,該下手的人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程林看著地上這個女人,她自始至終眼裏都沒有過多的驚駭,那茶色的眼眸極靜,平靜的麵容,連一絲怒氣也不曾出現。

甚至從剛轉醒後的迷蒙無措,變得十分從容。他百思不得其解,卻也不解釋什麼,一切的一切都不該是由他來開這個口。

要是他知道這個女人剛剛想了什麼,肯定會立刻替自己叫屈。

歐式旋轉樓梯上,有木質的叩擊聲,一步步的,仿佛是死神即將來臨的宣判,於靜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那人旁若無人地走過來,坐在斜側裏的沙發上,他手肘撐在純白色的扶手上,幾近潦草地將她打量了一番,轉瞬,卻將注意力集中在一旁神色恭謹的男人身上。

“程林,我希望你能有個合理的解釋。”男人的嗓音有種窖底甘醇的厚重,此刻卻偏偏批駁出了幾分危險的氣味。

“舒少,這是於靜默於小姐。”

他挑眉,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態,與他何幹?

程林撓撓頭,舒少對不相幹的人記憶力一向不太好。

靜默向上看去,男人的膝骨順著純黑色絲綢的布料微微顫動,她突然間很好奇,這個人的模樣。抽絲剝繭般,繼續向上。

他看上去很瘦,很高大,純黑色的睡袍鬆鬆垮垮的係著,卻不顯得輕浮。

反倒像是被這濃膩的黑浸染著,露出的一大半的胸膛,襯著那漂亮到不像話的鎖骨,在刻意熄了一半的燈裏,影影綽綽。

“唐祈送過來的?”他聲音裏多了三分冷冽,連幾個字的詰問都能衍生出一種迫人的氣勢。

程林還沒能夠解釋清楚,下一刻男人的手便鉗製上了地上女人的脖頸。

他與她的眸光對上,於靜默想,那像是一柄鋒利的刀子,在午夜無月的碎風裏,利刃封喉,壓的她透不過氣。

男人有一張極其清雋的容顏,偏偏生了一對風情萬種,妖冶十分的眸子。

左眼下的淚痣生生在五官原有的基礎上衍生了幾分豔麗。

“隻有在夜深,我和你才能,敞開心扉……” 鈴聲驟然響起,配著客廳裏的古舊的老鍾,顯得極其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