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陸東南角有一座城市,鋼鐵林立的建築在金秋的下午顯得安靜祥和,一隻鴿子撲棱著翅膀撞在了市中心最高的大廈的玻璃上……
從皇宮大廈俯視,可以看得到整個市中心。在大廈不遠處是嶺南第二人民醫院,某外科醫生的辦公室裏,林雪冰正畢恭畢敬的站在醫生麵前,臉上帶著謙和的微笑,“雲叔叔,希望您能繼續替我保密。”
被喚作“雲叔叔”的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意味深長的說:“小冰,這麼多治療外傷的藥,是給一個人用?如果是的話,你那位朋友傷的也太重了,你還是把他帶到我這裏來看看。”林雪冰依然保持著微笑:“嘿,謝謝您,雲叔叔,再見!”
林雪冰說完,抓著桌子上的藥走了出去。“嗨,臭小子,回去記得代我向你父親問好!”雲叔在後麵喊道,“我知道了!”林雪冰背對著雲叔揮了揮手臂。
“這小子,最近這兩年可是越來越神秘了,看他這資質,絕對是特種兵的好料子,哈哈,等他滿了十八歲,我就和他父親商量送他去軍區。”雲叔摸了摸臉上的胡茬想到,雲龍,37歲,某軍區退役特種兵。之前是個軍醫,後來退役了也就在這家醫院做了個外科醫生,對於從事多年保密工作的他來說,林雪冰的要求真正的小小的滿足了他的那份職業病。“要是沒有這小子,生活還真是少了點樂趣。”雲叔笑著自言自語了一句,低頭繼續工作了起來。
走出急診大樓的瞬間,外麵炫黃的陽光灑在了林雪冰的白色襯衫上,舒了舒筋骨,林雪冰朝著不遠處走去,那個將身體完全搭在摩托車上,嘴裏叼著半截香煙的男孩,就是林雪冰最好的搭檔,或者說最鐵的哥們兒——夏慕容。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在公共場合吸煙,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個流氓差不多!”林雪冰沒好氣地說,夏慕容從車上跳下來,甩了甩頭發說:“冰哥,你不覺得自從有了香煙這東西,我身上的男人味明顯重了三分嘛!”林雪冰也不反駁:“得,別說了,趕緊走!”
林雪冰坐上了摩托車後座,夏慕容加了加油門,摩托車以前張後仰的姿態彈射了出去,“哇哦~”夏慕容伸著脖子大叫,遮眼的頭發也被風吹到了後麵。林雪冰對於這一切都早已經習慣了,夏慕容這個家夥一開起車,簡直是瘋狂的。
這個城市裏,像夏慕容這樣未成年無證駕駛摩托車的年輕人數不勝數,就在夏慕容準備闖過一個紅燈的時候,身邊呼嘯著飛過去了三輛車,緊接著,後麵是兩輛警車!
“我靠,是袁飛族,他們又飆車了!”夏慕容興奮的大叫,眼中流露出如同花季少女看到了心愛的男明星般的仰慕與崇拜。“好了,趕緊走,在這兒等著警察抓啊!”林雪冰叫道,“哦哦,對!”夏慕容趕緊拐了拐車頭,將車子開進了右邊的小道。
“冰哥,今晚去市南玩吧?”夏慕容說,
林雪冰搖了搖頭說:“不了,今晚還是老地方見。”
“我靠,不是吧,冰哥,今天可是你十六歲的生日,而且剛從外地回來,應該好好慶祝才對,還是去二麻子那裏吃吊餅,多沒勁!”夏慕容不滿的埋怨道,
林雪冰也不生氣,說:“就因為這些,我今晚才會出來,換成平時,我會待在家的。”
“好了,記得6點過來帶我!”車子停在了一個小巷子口,林雪冰下了車一邊走一邊說,“冰哥!”夏慕容叫住了林雪冰,“怎麼了?”林雪冰回頭,當看到夏慕容臉上糾結的表情的時候,林雪冰也立刻明白了,“好了,晚上我自己過去,你們在那等我吧!”
“哎!”夏慕容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起來,騎著那輛三成新的摩托車晃晃悠悠的走了。
林雪冰搖了搖腦袋,走進了巷子,他家就住在這裏,城市的一個普通的老住宅區,這裏被政府遺忘了很多年,到處是舊樓舊房,串聯的小巷子像個迷宮一樣。林雪冰提著藥穿過了一條條巷子以後,站在了一個三角路口,左右看了看,沒什麼人,這才擠進來旁邊的一個僅僅能一個人通過的狹窄牆縫,來到一個像極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建築旁邊,林雪冰思考了一會兒,來到了紅色的木門前,將藥放在門前,敲了敲門,三短一長,然後離開了。
在林雪冰離開後的一分鍾,紅色木門緩緩開了一條縫,一隻手快速的抓住藥品,縮了回去,隱隱約約地還能看見那隻手上殷紅色的血疤……
林雪冰回到家,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這個時候正是老林喝下午茶的時間,林雪冰來到後院,果然看到老林正坐在搖椅裏老神定定的喝著茶,那個不到三平的小亭子是老林和林雪冰去年用了兩天的時間建的,雖然小得很,但為這個家增添了一處獨特的一隅,似乎那一角能承載太多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