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身體瘦小如猴的孩子,臉上遭了一記耳刮子。臉上的火辣才剛上了頭,腹部又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身子騰空,跌落,足足離開原來站定的位置有五六米!雙手抱腹,小腦袋艱難地抬起來,嘴角已經有了一抹血絲,雙眼不屈地看著讓自己遭受如此苦痛的一群人。
“看那廢物,竟然還敢拿正眼看我們,真是不知死活!哈哈,通過洗晶儀式,我的力量是增強了很多呢!”出言的正是甩出那一巴掌的人。
“嘿嘿,除了那該死的眼神,他現在的姿態倒是很適合他呢!癱在地上,癩蛤蟆一樣,廢物,廢物!”一個尖細的聲音蔑視地說道,引來眾人認同的嘲笑,嘲笑的對象自然就是那趴在地上瘦猴般的孩子。
“哼,走吧,不要因為這廢物掃了我們的興頭。”剛才動手,頭兒模樣的孩子不屑的看了眼地上的“廢物”,今天可是他通過言師測試的大好日子,自然不想將這大好時光浪費這廢物身上。
一群人遠去,瘦小的身影艱難的起身。原本捂著肚子的雙手,此刻,右手捂著左手手腕處。一抹白色被他掩蓋在手心底下,肉體上的傷痛,跟手心掩蓋處帶給自己的上海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我一定要變強,一定!”孩童在心底瘋狂的呐喊著,他也隻能在心底呐喊,因為他是一個啞巴!啞而不聾的一個不幸的孩子,從小就背負著“廢物”之名的孩子,但他有一個很有寓意的名字,他叫言語!
言語有一個家,姑且稱之為家吧。
破敗的木門,門上的鐵耳恐怕稍一用力就會被拽下來,兩間不顯眼的矮房,如果還有什麼能說道的話,在這城郭外隨處可見野獸的地方,能夠在城內有一安定的住所,那也是一件幸事。
言語瘦弱的身子踩在一張缺了條腿的小凳子上,努力的掀開往外冒著熱氣的鍋蓋,米飯香味伴隨著一陣蒸汽迎麵而來。言語略微眯了下眼,旋即放下鍋蓋,跑到另一邊將灶裏正旺的火撲騰滅了,隻剩零星的一點柴火還在不覺疲倦的毀滅自己。
言語拍了拍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放在已經修補過不知幾回的桌子之上,用一口碗將它壓在了下麵。隱約可見幾個歪歪斜斜的“我去天語山”等字,最後落款正是言語二字。
言語留字的對象是他目前唯一的親人,不是血親。但沒有他的收養,估計言語早已經凍死在路邊。
僅管年紀小,窮苦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從言語熟練的做家務的情況可見一般。言語心中懷著對從小把自己帶大,卻從來隻準自己喊他為叔叔的人充滿了感激之情。
每個人都有父母,為什麼隻有自己沒呢?
這樣的問題一直困擾著言語,每次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拉扯自己長大的叔叔的時候,後者總是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嘴裏說著胡話,然後慢慢睡去。
我要有力量,最好像那些掌握著這個世界至高力量的言師大人一樣,然後再去尋找自己的父母!這是言語心中唯一的願望。
望著遠處龐大的天語山上空那碩大的有七片葉子,但是花朵卻足足占了三分之二的體積。花瓣四下散開,中間的金色花蕊遠看似一身著飄逸霓裳的仙子一般。無論是陽光明媚或者陰雲密布,這一朵看似沒有憑借的奇異花朵卻總能夠被人看到。
言語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知道,這朵花就是寄天語皇標致,眼底有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狂熱。這是天語山脈邊陲小鎮從古老的時代流傳下來的說法,也就是說,這寄天語皇的存在已經不是天兩天了。言語還聽說,這這樣的情況,是因為這寄天語皇對自己領地的標識,因為寄天語皇達到了一個非常非常高的境界,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這一切不是言語所關心的,他隻知道,這神秘的山脈裏有自己變強的希望。寄天語仙草,哪怕隻是一顆剛發了芽的寄天語,都能讓自己開口說話,而且,自己手腕上的言晶也能因寄天語草而激活,激活看看,是否自己真的是廢物!
“寄天語仙草,我來了。”言語心底重重的呐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