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漠,風雪紛飛,天地一片白,白的沒有天際,肅殺之氣充斥著世界。
遠遠的,有一抹黑色在遠方移動,歪歪扭扭的,他的目的隻有一個,便是立在這無情的大漠之中的,唯一的酒坊——敬緣酒坊。
男子虛弱的站在酒坊之前,抬頭看到了酒坊上的字——用泊金寫的行書的四字——敬緣酒坊。
他勉強扯動嘴角,露出難看的笑。到了,終於到了……
他倒在雪地裏,還抬頭看了一眼酒坊的字,“敬緣酒坊”不錯,就是此處,他尋了三年的人,就在這裏。
隻是不知她會不會原諒自己……
虛弱中,他的眼變得朦朧,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她,她打開了酒坊的大門。
她奔到他的身前,蹲在他的身側,“公子?公子?醒醒啊……公子……”
……
男子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掛滿流蘇的床,水藍色的。
他翻身起床,雙眼在房間循著,沒有人,沒有熟悉的的氣息,一點也沒有。
“咦?公子你這是醒了嗎?”淩夢進門。
“姑娘,是你救得我嗎?”傅子敬問。
“公子你搞錯了,”淩夢放下手中的茶板,笑道,“救公子的乃是我家主人。”
傅子敬皺眉,“你家主人?”
“是這樣的公子。”
“這是敬緣酒坊?”
“是的公子!”淩夢點頭。
“那……可有一名叫作梅雨的女子在此處?”傅子敬尋問。
他很急切,他有點擔心,她會躲著他。
“梅雨?”淩夢疑惑地回想了下,然後搖了搖頭,“淩夢來此處不過兩年,許是那位叫梅雨的姑娘三年前來過此處,但淩夢確實不曾見過……”
“那三年前呢?你……”博子敬有點失落,淩夢說過了,她隻是兩年前才來到敬緣酒坊,而梅雨是三年前來的,她有可能隻留了一天,一月,或一年。或許敬緣酒坊是她暫時的積息之地,來過了,便也隻是來過了,若似她之名若梅,若沒……
“說不定三娘會知道那姑娘的蹤跡,淩夢來此酒坊時,三娘已經在此地待了許久了……”
“三娘?可是你所說的主人?”他心中又冒出一絲心焰。
“是的公子,三娘年紀還挺輕,不過二三年華。”淩夢笑道。“不過三娘從不會向誰道過誰人的半分消息,讓她告訴你那位梅姑娘的蹤影怕也是件難事。”
“她不姓梅,她姓博……傅梅雨,他的梅雨,他命裏的新娘。
淩夢一愣,有些尷尬,“她是——我是說——梅姑娘……他是你的……”
“我的妻子,未過門的妻子。”他笑了,笑得有點可憐。
淩夢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