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小鎮,很小很小,小到人們都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雖然它也有自己的名字,鎮上的人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這對於幽雲大陸,充滿戰亂,冒險,爾虞我詐的現狀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異數,小鎮非常平靜,平靜的就如同一潭水,一潭即使扔下一塊石子也不會泛起半點漣漪的死水,小鎮唯一還會發出聲音的地方是位於鎮子西北角的一間鐵匠鋪,叮叮叮,鐵錘擊打聲音傳片全鎮。鎮外的小河邊,浣洗的婦女們,相互在親切地打著招呼,三三兩兩的一起聊著天,鎮子裏的孩子們在大街上追著皮球,玩耍打鬧,難免,有時候也會撞到摸個路人,大部分人都會一笑了之,當然也有例外。
“哎喲,作死啊,這是哪家的娃兒?眼睛長在腦殼頂上去了呀”李阿媽豎著眉毛,對著嬉笑而去孩子們的方向罵著,李阿媽是鎮長的老婆,鎮子裏有名的好性子,平時從不大聲說話,和鎮子裏的人相處的也非常融洽,一向和氣待人。
“李阿媽,今兒怎麼啦,火氣那麼大”說話的是雜貨鋪老板,老劉頭。
“老劉頭,看見我家裏的那位沒?”
“鎮長啊?,好想今兒一大早提著魚簍去河邊了"老劉頭搖著蒲扇,笑著說:“今天怎麽了,風風火火的,莫不是星空們又來人”
“說到星空門,老劉頭,去年,星空門下山收徒,看上了你家狗子,鉤子現在在山上還好吧?”李阿媽不由得想起了那座神秘的紫宵山“看著狗子長這麼大,大半年沒見,說起來還怪想那娃兒的”
“您費心了,年初,山上就來信了,說是一切都好,叫不要擔心,您也知道,想咱們這樣的人家,能上山,已經是頂好的前程了,更不要說是拜師學藝,哪裏還敢有其他念想呢?”
老劉頭今年五十五了,妻子在八年前被一場瘟疫奪走了生命,這是他一生中心頭永遠的痛,本來準備就此了卻一生,陪伴亡妻。在鎮外的小河邊,他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湍急的河水中,是一個聲音將他從奈何橋邊來了回來。他永遠都記得那個聲音,清脆,響亮而略帶無助,就在那一刻,他又湧起了生的勇氣,是的,這就是狗子,一個被遺棄的嬰兒,那個時候的狗子被包在繈褓之中,包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個圓圓的腦袋,但老劉頭在河邊的草叢中找到他的時候,神奇的是,他竟停止了哭泣,衝著老劉頭嗬嗬的笑。在後來的歲月中,老劉頭將對亡妻的思念深深地埋藏在心裏,把無限的愛都給了這個不速之客,這個神奇的孩子。
兩個人相依為命,度過了這些個春秋,直到去年,狗子將兩個身穿白袍,頭束白巾的人帶到自己的麵前,他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那個白衣人對他說的話,貴公子天資聰穎,性淳,深合我門修習大道,如此良子,棄之偏隅,實是可惜。再後來鎮長告訴他,那兩個人是山上星空門的人,此次下山來是為了尋找可造之材,收為門徒。那天晚上,老劉頭沒有睡,從床底摸出了一個箱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用絲巾包裹著的小包,看著這個小包,老劉頭陷入了深思。
第二天一大早,老劉頭將狗子叫到了身邊,將小包交到狗子手裏,迎著狗子茫然的目光,老劉頭告訴了狗子七年前河邊發生的那件事情:“狗子,你叫什麼名字”“啟山”狗子紅著眼睛回答道。
“啟山啟山”老劉頭走到狗子身邊,***著狗子的臉蛋。“謝謝你陪著我這個老頭子度過過了這麼多年,本來七年前,我就應該去了,幸虧有你”
“爺爺,我知道。”狗子撅著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