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向財務支領二個月工資,明天就不用來公司了”
看著業務部經理那譏笑的嘴臉,張一凡捏了捏左手的大拇指,沒有表情轉身就走,臨走時,順手拿走了桌上的資料袋,這是他為公司做了半年多的企劃書。
為了這份企劃書,沒有人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張一凡是個孤兒,從小就跟著一個撿破爛的老頭為生,老頭生性豁達、樂觀,也沒有人知道他姓什麼,以前做什麼工作。自從老頭在一個垃圾堆裏撿到張一凡,就隻有繈褓中的一張紙條“張一凡,1990年5月20日出生”
從此張一凡就成了老頭的尾巴,張一凡小時候沒有上過學,他所有的知識都是老頭教給他的,據老頭自己的解釋,他都是從撿破爛的書中,一點點教給自己,老頭教的很雜,漁耕樵讀、琴棋書畫,甚至育兒知識、婦女保健都教給了張一凡,用張一凡自己的話說,就是社會的萬金油,什麼都會一點。
張一凡十二歲了,老頭開始教給他新的東西,軍刺,嚴格的來說,是把簡化版的軍刺,兩根筷子那樣長,拇指寬、三棱,中間是條極細的血槽,通體成黑色,沒有光澤,一看就知道這是把殺人利器,鋒利、猙獰,一開始張一凡以為老頭是為了照顧他人小,才給他簡化版的軍刺,後來張一凡才知道,這軍刺本身就那麼小,因為它叫“匕刺”,集匕首和軍刺為一體。一開始訓練的時候,老頭隻讓他去刺殺城市中的野狗,但是有個條件,就是不容許被人發現。當張一凡第一次用匕刺洞穿一條野狗的身體時,張一凡內心充滿了迷茫,對生命的迷茫,畢竟隻有十二歲,幼小的心靈就像還沒開放的花蕊那樣嬌嫩。在殺死第十條野狗後,張一凡麻木了,特別是有一天看見城管大隊開著車滿大街抓捕野狗,然後帶回去人道毀滅,張一凡徹底放下了負罪感,因為對於沒有朋友的他來說,野狗在城市裏,就是用來被消滅的,從此張一凡就開始獵殺不同的動物,老頭通常不會讓讓張一凡獵殺親近人類的動物,隻獵殺對人類有危害的,除了野狗,還獵殺夜貓、蛇、野豬、野狼、麻雀等,大多數動物都在郊區的邊緣地帶,對於廣西省的一個南部城市,這類動物雖然沒有滿大街都是,也頗有數量,整整8年的訓練,讓張一凡能夠準確、高效地把匕刺洞穿任何一種小型動物的要害,一擊斃命。二十歲那年,老頭為了張一凡出人頭地,毅然用掉了他全部積蓄,支持張一凡大學自考,一開始張一凡並不同意,畢竟老頭靠撿破爛,所有的積蓄。。。。。。張一凡想都不敢想,但是最後張一凡還是被說服了,說服的理由很簡單,老頭說:“一凡,隻有你出息了,我們才有好日子過,隻要你出息了,我花的這些錢很快你就賺回來,我教會了你使用武器,那會讓你自保,不會被人欺負,讓你自考,甚至出國留學,是為了你以後在社會上立足,所以不要推脫,抬起頭,你沒有父母,但是你有脊梁,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從財務室領了一萬元的工資,張一凡看著手裏那一萬元現金,根本和自己的付出不成正比,一份總金額高達幾十億美元的企劃書,就因為業務部的一句話而化為烏有。
“一凡啊,你剛來公司的時候,公司給了你一個發展的舞台,現在這份企劃書,公司高層很滿意,客戶也很滿意,但是畢竟你的資曆太淺,所謂一口沒辦法吃成胖子,那樣對你以後發展也不好,所以......你還是把企劃書放在我這,我來幫你處理,哦,你了錢絕對不是問題,就五萬吧,我一次性給你五萬,如何?”
“憑什麼?我為了這份企劃書付出了整整半年的心血,五萬?!你可以更誇張一點嗎?我寧願讓這份企劃書變成廢紙!”
從公司出來,張一凡看了看表,下午3點,心情不好的張一凡選擇了步行回家。對於這個城市,張一凡已經熟悉的閉著眼睛都可以回家,練習了八年刺殺動物技巧,這個城市整個都存在了自己的腦海裏。
天水街,這個城市最大的商業街,人群熙熙攘攘無時不刻都顯示著繁華和擁擠,老頭,也許是你想錯了,出國留學不是出人頭地,而是出人頭地的人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