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的意識有些奇怪,出生伊始沒多久,就有了思想,他奮力睜開稚嫩無邪的雙眼,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他正被一個女子抱在懷裏,動蕩搖晃著前行,原來是在一匹馬上。無論前方還是後方,都是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士兵,這些士兵和記憶中的大不一樣,他們身著古老而奇怪的鎧甲,手執白亮的兵刃。頭頂上,有些殘破的旗幟正在飄揚。隊伍過後,大路空蕩蕩、白茫茫,隻有飄落的樹葉。
“這是怎麼了?”
他奇怪極了,想要大聲問一句,又想跳下馬來觀察一番,可他什麼也做不了,隻是輕輕‘咿呀’的叫了一聲。抱著她的女子立刻有所察覺,關切得望過來,並且輕輕得拍打。
嬰兒將烏溜溜的眼神聚焦到這女子的臉龐,“真美…”他想,“但怎麼顯得有些哀傷呢?!”
這時,他感覺到了疲倦,沒多久,無盡的睡眠就淹沒了他。
在隨後的日子,他親曆著趙離和菲西的戰爭,慢慢有所明白,自己已經不再處於當初的世界,記憶中的世界有著直插雲霄的高樓,有著寬廣的公路,運輸工具川流不息。完全迥異與現在的情況。他努力思索回憶,卻發現忘記了經曆的所有事情,隻有一些模糊的場景和片段在腦海裏倏忽來去,卻怎麼也抓不住。
“不能忘哦!”,意識深處提醒他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這可能和目前的處境有關,他使勁的想,拚命的回憶,小臉漲的通紅,哇哇大哭。卻換來一個美麗的****可笑…’他貪婪的吮吸,‘…這也不錯’,他想,接著又沉沉睡去。
嬰兒每天最少要睡二十小時,在醒的時候就努力思索,可他此時的意識、思想全部禁錮在尚未發育的大腦內,而那片大腦光滑圓潤,沒有一絲丘壑,不能用來好好的思考。他懊惱的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正在遺忘所有的事情,在另外一個世界中他所經曆的一切都在慢慢消失,這些記憶逐漸深藏於他的意識深處,也許有一天,這些記憶會被喚醒,或者從此消失。
“這一切絕對不正常!”嬰兒下了一個判斷,他打了一個哈欠,滿足而甜蜜的進入無夢的睡眠,像個正常的嬰兒。
山洞裏,灰燼中的火焰悸動著、跳躍著,忽明忽暗。使趙離映在洞壁上的陰影顯得瘋狂無助。遠處隱隱的廝殺聲如同天邊沉悶的雷聲,似乎又近了些。
“殷玄王背信棄義,不會再有援軍了,我們已走上絕路”趙離有一種壓抑的憤怒似乎要爆發出來。他看向孩子,嘶啞著喉嚨惡狠狠的說:
“瘋王勢必要斬草除根,不如讓我了結了他!”
菲西注視著懷裏蠕動著的生命,用鋒利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下小生命的臉龐,小生命不安的扭動柔弱的身軀,哇哇大哭。
“你休想得逞,這是我的兒子。”菲西頭也不抬,隻是貪婪的注視著懷裏的生命。
“如今這般狀況,他卑賤的就如同灰燼,還有何意義?”
“煩不煩呢?你凶霸霸的,莫要嚇著孩子!”
“你這蠢女子,我們再也沒法突圍出去,如果隻能有囚徒和死亡兩條路,我寧願選擇後者。”趙離絕望的吼叫。他看向菲西,威脅著說道:“你們也同樣如此。”
菲西將雪白的**遞到小生命的嘴邊。小生命立刻迫不及待的將****含進嘴裏,用盡全身的力氣吮吸起來,還發出細不可聞呼嚕呼嚕的聲音。不一會,弱小的額頭就布滿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