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怡琴笑笑,並沒有因此有任何不悅或惱怒。
沒有人會一生持續一個沒結局的事,沒有人會永遠固執在自己的臆想裏。
蔣怡琴隻不過是看開了,不屬於她的愛情,不需要去搶奪。
有的人會在你的身邊,不論過程如何,隻要你需要落幕時需要完美的句號,那麼總會有一個願意的人和你一起的。
“嗯,我會很早回去的,對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帶?烤串!不行!你身子弱,換其他的,嗯!這個我可以考慮,我頂多在這呆半個小時,然後就會回去了,放心,我不喝酒的,這些都是需要劉海洋獨立承擔,我們不能因為善良去便宜一個吸血資本家。好,等著我,嗯,拜拜。”
秦子墨結束了電話,他語氣裏看似像在報備,可一個生性冷淡的人做這樣的事,那就像是世界末日裏突然出現的一絲希望的曙光。
你看,人都不是生來如此的,隻不過他想要溫柔以待的對象僅此一人而已。
“結了婚果然變化就是大,我做夢都想不到,你秦子墨有一天竟然也會有這樣世俗一麵。”
清冷的空氣裏,短暫的沉默,一絲絲無言的默契一笑。
前者釋然,後者無謂此說。
“你知道,當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突然身邊出現了一個人,她說,她看的不是可不可能,而是,可不可以。
這種感覺是有差別的,若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眼裏不是幻想,而是目標,總有一天即便鐵石也會古道熱腸的。”
這是第一次,從秦子墨口中說出這樣的話,這話像雲又像霧,你覺得你早就看清
了的啊!可其實,原來那些原以為的錯過,並不是錯過。
而是,一開始錯誤的虛榮,貪婪,以我為主的對愛情的曲解。
原來,任何關係,都是要心靈相通,才能心有所成,才會心心相惜。最後才能花好月圓。
“那麼,我先進去了,你自便。”平淡的道別,疏離的口吻,秦子墨就是這樣。與自己不沾親帶故的人,永不會熱場。
若有瓜葛,也會清晰冷靜避開,除了韓依依。
那個叫韓依依的女人,她曾經用盡她所有的真心,終於讓一個以為愛情不過一個適合且理念相通的人醒悟。
啊!原來,愛情,是要有一個每天牽腸掛肚的人。這樣的。
韓依依做好了一切思想準備,經過薔薇毒藥氏開導,她打起精神來決定向秦子墨進行促膝長談的準備。
可剛剛通了電話,聽到秦子墨口中不由分說的關懷,她又放棄了這番無用的派場。
她在幹什麼呢?秦子墨說過,他們要信任彼此。
一個人愛不愛你,其實從日常就可以看出來。
比如無微不至的關懷。
再比如瑣碎的念叨。
你總能從他的語態神情行為裏感覺他是否用心的。
何必非要因為敏感的神經去猜忌你愛的人呢?
所以,我愛你,理由千萬,可我愛你,所以我們不分彼此。
即使有時事發突然,那又怎樣?
你知道嗎?在往後的日子裏,等待你回家,為你放熱騰騰剛好舒適的洗澡水,一桌可口的食物,將會是作為妻子的我畢生的幸福。
在韓依依的眼裏,最好的愛情,那就是,我們互相依賴,無論生活,肉體,心靈,直到無法分開。
而韓依依早已經無法與秦子墨分開了。
秦子墨,亦如此。
夜裏十二點,門口終於有了動靜,秦子墨開了門,扛著早已經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劉海洋。
韓依依悠悠醒轉過來,下床穿上棉拖,打開臥室的房門。
隻看到劉海洋四仰八叉的就這麼貼著冰冷的地板。
而秦子墨,他一身的狼狽,與往常的高冷簡直天差地別,他領帶早已經不知道消失到哪了,頭發淩亂,臉上有些抓痕,整體來說真像是落難了。
韓依依驚訝的愣在那,這兩個人不是去參加酒會嗎?但,韓依依有些質疑,難道?參加酒會還能這麼?落魄嗎?嗯!
落魄!韓依依暫時隻能這麼形容。因為她腦海裏找不到貼切的形容詞。
“你們這是……遭劫財……”劫色了嗎?韓依依默默的把那幾個字吞了回去。
但接下來情況更加不容樂觀。因為劉海洋開始作妖了!
“美女!美女在哪裏?這是哪裏?我們繼續喝奶奶……”劉海洋囫圇不清的嚷嚷著,從地上翻了個身,眼睛似乎正在努力聚焦。
韓依依有些不放心,湊上去看了看,忽然劉海洋針紮著坐了起來,一把拉著韓依依的手。
“美女,美女你剛剛去哪了?我們繼續玩吧……”
如果有一天你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被扁成了豬頭,那一定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