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陽和趙岩、萬祺和葛蘭兩口子沒鬧起事來,葉香柳卻為打羽毛球的事兒,跟鄭吉運計較起來。
這天早晨,鄭吉運跟徐秋雁打球盡興,就忘記了回家吃飯的時間。徐秋雁一看表快到上班時間了,就說:“鄭局長甭回家了,在外邊隨便吃點得了。”
鄭吉運看看表已經七點四十分了,再回家吃飯就要遲到了。倆人在附近找了個早餐店,要了兩碗餛飩、兩根油條,趕緊吃起來。
鄭吉運不回家吃早飯,也沒給葉香柳打電話。她一直在家等著他回家吃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見蹤影,就起了疑心:這倆人打球打到什麼地方去了?她想弄個明白,開上車就來休閑廣場找。這時廣場上晨練的人已寥寥無幾,看不到他倆的蹤影。這是幹什麼去了?她心裏不由得閃了一下,莫非他倆去賓館開房了?這麼一想,心裏就惶惶的,想到附近一家賓館查問。在路過一個早餐店時,正趕上他倆抹著嘴從裏邊出來。
葉香柳從車上下來,快步迎上去,衝鄭吉運抱怨起來:“我一直在家等你吃飯呢,你卻跟別人跑到這裏吃了,也不告訴我!”
鄭吉運並不在乎老婆的責備,趕緊向老婆介紹徐秋雁:“這就是跟我打球的徐局長。”
“葉老師對鄭局長真關心啊!”徐秋雁說了這麼一句,忙上前跟葉香柳握手。葉香柳卻把臉一扭,氣囔囔地走了。
徐秋雁好不尷尬,苦笑著說:“鄭局長,你老婆怎麼不高興了?”
“甭理她,她就這個脾氣!”
鄭吉運知道葉香柳又吃醋了,晚上回家後肯定跟他大鬧一場。果不其然。他一進家,葉香柳就雷霆萬鈞、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吼道:“鄭吉運,我看你是本性難改,打羽毛球也能勾搭上女人!”
鄭吉運說:“你怎麼這樣說,什麼叫勾搭?”
“你跟那女人在外麵吃飯,倒是告訴我呀,害得我在家好等,差點誤了上班。”
“今天打球是過了時間。怕耽誤上班,就在附近隨便吃了點兒。這也要興師問罪呀?”
“為什麼不看著時間?為打球竟耽誤上班!是不是又被這個狐狸精迷住了?”
“胡說什麼呀,太不像話了!”鄭吉運生氣地大聲說著,躲到臥室裏去了。
葉香柳追到臥室,不依不饒地說:“躲什麼躲?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就想溜?沒門兒!”
“打羽毛球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兩個人天天對著臉,王八看綠豆,可能早就對上眼兒了。要不,怎麼也不回家吃飯?”
鄭母見兩口子又吵起來,趕緊從屋裏出來問:“這是又吵什麼呀?”
鄭吉運怕媽惦記,就說:“俺倆沒事,鬧著玩哩。”
“有你們這樣鬧著玩的嗎?”
鄭吉運硬是把媽推到屋裏去了。
他剛從媽屋裏出來,葉香柳就說:“從明天起,早晨陪我遛彎兒,我也要晨練!”
鄭吉運知道老婆的用意,就沒吭聲。為了不找麻煩,上班後他就給徐秋雁打電話,告訴她早晨不再去休閑廣場打球了,改到下午下班後,地點改在職工俱樂部。這樣,他就能陪老婆散步去了。葉香柳覺得老公聽話,家裏又平靜下來。
沒過多久,葉香柳又發現了問題。鄭吉運為什麼天天下班晚一個多小時?頭兩天,她以為是在機關加班,就沒多想。一連幾天他回家都晚,就覺得不對勁了。單位有什麼事呀,為什麼天天加班?為了解開這個謎,她就給中小企業局值班室打了個電話。值班員說:“這些日子單位沒人加班。”葉香柳一聽就惱了。單位沒人加班,他幹什麼去了?鄭吉運不知道老婆給單位打過電話,還用加班來搪塞。葉香柳立馬翻了臉審問:“我調查過了,這些天你們單位根本就沒人加過班。你老實告訴我,下班後都幹什麼去了?”
“你到單位調查我?”鄭吉運頓時怒火中燒。
葉香柳理直氣壯地說:“你有事瞞著我,還不讓我了解真相呀!”
“我有我的自由,你憑什麼幹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