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靜看著凜,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表達自己現在的想法。
很複雜,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伊詩失蹤了,就是連信都沒有留下,屋子內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就是連分毫都沒有。
“你怎麼說,現在接二連三的出現這樣的狀況,你有什麼想法麼?”說完,就是看得蹲在那一旁的深至站起了身子,搖了搖頭,看上去就是沒有任何的收獲。
“沒有,這些地方我又檢查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靈氣波動,除非他是超過老大的存在,否則現在我是不可能感覺不到的。”說著說著,就是坐到了清如的身邊,又是皺了皺眉頭,觸碰到了懷中的那一本古籍,上麵的硬紙板輕輕的紮在腹部,古老的感覺帶著氣息不斷的衝擊著。
現在還沒有觀看,也不知道,其中究竟藏著些什麼東西。
“我覺得她一人去找蘇未然的情況會更大一些,如果這些推斷都是成立的話。”凜從床上站了起來,臉色顯然也並不是很好,熬夜加上過於思考,眼睛的一圈都是泛紅,就好像剛剛大哭過一樣。
現在三人已經出現了巨大的問題。
居焉現在生死不明,還在躺著清如她們的治療室之中。
蘇未然身份不明,也許明了,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來對那昏迷著的居焉做一個交代罷了。
現在,又有了一個伊詩的莫名的失蹤,事情從昨天的清晰明了變成了複雜,簡直不要太麻煩。
“雖然擁有那麼一定的道理,但我還是認為,伊詩她並沒有失去理智,至少她自己當時也說了,找不到證據證明蘇未然是清白的時候,她是不會再做出一些對隊伍不利的事情的。”張文靜點了點頭,隨後又是猶豫的搖了搖,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說著些什麼,一整夜都在思考事情的她,顯然不比凜要好上哪去,反而現在是最累的那一個。
頭腦都是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但是直覺還是告訴她,伊詩現在還沒能夠正確認識自己對蘇未然的感覺,別說脫離隊伍了,就是連她自己對自己都沒有搞明白。自然也就不太可能意氣用事。
深至看了兩眼場上的氣氛,也是有些不太習慣,拍了拍手,就是趴在了蘇未然的床上,閉上了眼睛。
“行了,現在最重要的不僅僅是他們,也還有你們自身的身體狀況,就算伊詩真的出現了一些事情,那麼就憑現在,能有幾個有戰鬥力。”語氣有些和往常不一樣,帶著一些訓斥的感覺,像是學著張宇航,來安撫著這樣的氣場,不過顯然沒有什麼明顯的作用,有的也隻是表麵之上而已:“大家都熬了一夜了,事情也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與其在沒有進展的強撐著,不如好好的休息一會再起來找尋思考,我覺得這樣應該比你們想象的要好上許多。”
清如站在他的一旁。有些詫異的看著。
明明昨晚他一直在不斷的繞著酒店打轉,然後還在拿著紙張一直在寫寫畫畫,臉上的焦急神色無論是誰都能夠一眼看的出來的,然後現在卻是教導著她們。
有些不太舒服。
“嗯,至說的也很有道理,至少我認為這對凜你是必須要的。”張文靜聽完他的話,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學著深至,躺在了寬大的伊詩裏床上,上麵還殘留著清香味,讓人不自覺地就感覺到了困意,眼皮也是不受控製的在打轉。
強撐著抬起了頭,閉上眼睛,臉上驚訝的表情瞬間顯現出來,但是身體還是控製不住的直接倒在了床上,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做起身子來,就是連意識都消散了許多,眼前開始出現了幻覺。
“這是!!”
………………
地牢之中,擁有著潮濕與黑暗,不過空氣倒也還算流通,這也給這裏的呼吸提供了一些便利。
伊詩看了看手上的鏈子,又看了眼腳踝處的枷鎖,整個人都是沒有一點移動的餘地,隻能保持著正常的呼吸,腹部正常的起伏。
“醒了?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要在開一些窗戶,呼吸還算不錯的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的不遠處傳來。
居焉。
“嗯,如果你可以的話,最好還是幫我在開一扇窗戶吧,否則你身上的味道可就是要惡心到我了。”眉頭輕輕一挑,隨後看了眼那不遠處的窗戶,示意她在開開,臉上除了冰冷還是冰冷,沒有驚訝,沒有憤怒,這倒也讓居焉有些詫異。
“這恐怕不太行,我身上要是沒有這樣的氣味,應該就是沒有辦法限製住你了,畢竟你對於魔法的抗體實在太過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你也多諒解一下我,我也不是很容易的。”說完,就是將窗戶微微打開一個裂縫,吹進來了絲絲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