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張宇航麵前的妖塔像是蘇醒了一般,渾身的壓力又是加大了起來,那上麵的血祭已經到達了頂峰,這座沉寂了多年的妖塔又是再一次的被開啟,不過這一次,卻是付出了多少人的代價。
那蘇家以及各個家族的弟子都是感覺到全身的靈氣像是被凍結了一般,身上如同被死神牢牢的枷鎖住,就是連呼吸都是變得困難了起來。
“這是?”小靈看著迅速安靜下來的場麵,皺了皺眉頭,隨手甩開了手中已經死去的獸族。
“恐怕,妖塔已經被提前喚醒了。”那名大主教也是神情凝重,看著場上一直再倒地死去變成一灘血水滲透於地上的子弟麼,也是看向了張宇航那個方向:“接下來,就看他們怎麼選擇了。”
而張宇航臉上的血水打在了眼睛裏麵,那最後一幕的眼球恐怕會成為他的噩夢,還是在笑。
“張宇航!你快出來!妖塔被喚醒的時候會吞噬身邊的事物的,你快點遠離它!”深青臉色大變,看著他上空那已經開始變色的妖塔,想起了過往調查的一些事情,又是忍不住的直接猛的用拳頭砸向了空氣,但還隻是留下了兩道血印。
好……好累啊……為什麼我要選擇這麼累的活著,一生不是為了家族就是為了別人而奔波,剛好凜也在,就這麼死去她是不是會徹底的放心了,也不會在擔心自己會再次詐屍,也不知道,會不會呢……如果,可以,那麼該有多好。
張宇航像是真的疲倦了一樣,隨手甩開了手中的胳膊,然後平躺著睜開眼睛看著黑暗,臉上漏出了從未有過的放鬆神情。
真好啊,蘇藝這個家夥拋下了所有就是這麼死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做又有誰會複活呢?
想不明白。
想了半天後,還是慢慢的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走著,就連壓力逐漸的減少,可是他還是走兩步就像是要倒下去一樣。
眼睛已經困的睜不開了,活動了一下僵住的麵部表情,強行的笑了笑,隨後依然是走著,到最後都是堅持不下去,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爬了過去,在到達這堵空氣的麵前後就再也是爬不動了,停在了原地。
“喲,又見麵了,凜,你還好麼?”臉上的笑容抬起,雖然眼前已經看不清任何的事物,但是還是睜大了雙眼,眼前的方向望著。
“不好,因為你還沒有死。”冷冷的聲音不同於往常的那種溫柔,反而是帶著一絲讓人無法察覺的情緒夾雜在其中。
“喂,凜……”蘇未然剛想要走上了前,就是被絕的一把太刀直接給擋開了,反射著他那狼狽的臉龐。
“這種事情,我們這些外人是不好開口的,你們隻需要安靜的當一個觀賞者就好了,如果要參與的話,就會更加無法挽救回來,雖然我上一次對你沒有留手,不過這一次希望你能夠聽我的。”絕連看都沒有看他,依然是死死的盯著那類似於悲慘愛情故事的場麵,如果再加一個配樂,那可就真是讓人聲淚俱下了,至少,絕是這麼想的。
“話說,你為什麼在這裏,我剛剛一直都沒有看到,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蘇未然看著他那一臉看好戲的神情,沒有任何的殺意,也是放鬆了下來,雖然之前那一站給自己留下了難以忘懷的記憶,但好歹也是給了自己無限的前進空間,進步了不止那麼簡單的一點。
“關於我的事情,可是一個傳奇,我可不隨便對別人說,要不然他們改寫故事了我多尷尬。至於你問的問題麼,以後你就會知道了。”擺了擺手,又是向前走了兩步,蹲下來看著。
“那個,凜,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你不用出手,我就會成為這一切的解救者。”說完,就是沒有再理會她,勉強的半坐了起來,轉向了深青:“其實,我真的很對不起你,無論是什麼,都是這樣。”
麵對著已經沒有辦法平靜說話的她,張宇航伸出了手,卻又是摸在了空氣之中,隨後那慘白的臉笑了起來。
“我也不過剛剛二十出頭,也不過隻是,一個青年,享受著早上陽光的洗禮,看著下雨濺起的漣漪。每天睡到自然醒,每天困了就睡覺。”眼中的閃光一瞬即逝,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哽咽:“覺沒有睡過多少,好吃的沒有享受過,大陸的風景沒有遊覽多少。就要承擔著這麼多人的惦記,真的是,挺糟糕的。”說完後,身形就已經是差點穩不住,險些躺到在了地上:“我隻想活自己啊……”
深青立馬的回答,隻是有些呆滯的站在原地,就連放在腰間的手都還是顫抖的。
她感覺到,一種死亡的氣息,並非來自於身體,反而是來自於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