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撇了一眼麵色沉重的張宇航,“絕”歎了一口氣。
“是的,你的這位姑娘說的對,當年確實是我們家族出了主要的貢獻,但是最近幾年的沒落,我們都沒有想到。”
張文靜有些不解,順勢站到了張宇航的身邊,嘟囔著嘴巴,插在口袋中光滑的手也是拿了出來。
“那你,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也要冒充絕來騙我們呢?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呢?你們有什麼目的麼?”
一連串的問題打在了“絕”的心上,伸出舌頭微微舔了舔嘴唇,掃了一眼血液已經幹涸的手臂,有些苦澀:“姑娘,你的父親要求過我,不要讓我們說出一絲的答案,所以,我必須要遵守約定。”
“是麼?”張文靜像是預料到了一樣,沒有過於差異這件事情會涉及到自己的父親,也沒有轉頭去看張宇航的反應,反而是漏出了絲絲笑容:“那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會與你為敵,也不會逼你說出秘密。相反的,我想要先知道你叫什麼。你應該頂替他很多年了吧,累了吧,現在在我們這裏可以使用你的真名字了。”
男子有些差異的抬起頭,與張文靜四目相對,沒有看到狡詐,沒有看到陰謀,隻有那像星空一樣的瞳孔,真摯,美麗的像是流下了淚水一般。
“深至,我記得應該是這個。”g
深至說完,就是低下了頭,不敢再與張文靜對視起來,隻是牙齒抵住了嘴唇,不讓自己的身體顫抖。
多少年了,真的是多少年了,我已經多久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了。今天,哪怕是她有什麼目的也好,隻要她繼續問下去,我就願意背負背叛的罪名死下去。
“是麼?很好聽的名字啊,以後你就不要在我們麵前這麼拘束了,好不好。”張文靜單手摸了摸下巴,打斷了他的思路,像是思考了幾秒鍾之後,麵色不改的回答:“哦,對了,我叫張文靜,這下我們也算正式認識了。很高興見到你,深至。”
滴答,碩大的房間中響徹了淚水滴撒在地麵上撞擊的聲音,很小很小,卻又很冷很冷。
是麼?!真的是這樣麼?!我,時隔這麼久,終於又有了所謂的朋友了麼?
深至的淚腺像是崩潰了一般,想要擦拭卻又沒有辦法,隻能任憑眼淚劃過臉頰,打在光滑的地板上。
張宇航走上了前,看著一臉茫然的深至,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轉向了張文靜:“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做什麼了,你就把他安排到尹智軒的那間屋子去把。”說完,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對了,冰箱中還有一些聖果,給他吃了吧,他身上的暗傷很多。就這樣吧,我有些困了,凜,走吧。”
張文靜臉上的笑容伴隨著張宇航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消散,盯著活潑開朗的凜,眉頭下垂眨了幾下眼睛,好像有著很大的心事一般。
足足過了有許久,才緩過神來,轉過頭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深至,牽強的笑了笑:“那個,你先等一下,我把你的胳膊的治療好了,你就暫時在我們這裏住下吧,至於套你的話呀什麼的我是不會做的。因為我的父親在過些時日就會來這裏,所以你不用擔心,好麼?就當作是朋友一樣就好了。”
深至點了點頭,瞳孔收縮,在張文靜沒有看自己的時候悄悄的盯著她,好像回到了過去,那時候,好像也有人曾經這麼對我說過,可是我好像忘記了。
“能夠站起來麼?要不要我幫你一下呀?張文靜的聲音又是響了起來,打斷了深至那回憶的思路。勉強用腰部挪動了一下,發現沒有雙臂是真的難以平衡,微微抬起頭,對上張文靜的目光,沒有言語。
“好啦好啦,不要勉強自己了,我來幫你吧,坐在那裏別動就好了。”張文靜笑了一下,不經意的避開了目光,站起了身子,抬起手指,對著深至微微的晃了一下,隻見得他身上便瞬間閃爍著絲絲的微光,像是黃色,又像是青色,融和的光芒讓這間略顯冰冷的屋子充滿了一些溫暖。而深至的臂膀也是以驚人的速度在生長著,如同雨後春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