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了許久沒曾抽起的香煙,吸了兩口,煙氣隨著風飄蕩而去。
張宇航站在這個毫不起眼的鐵門前站立了許久,沒有說話。身後跟著的凜也是沉默不已。
“來晚了。”聲音帶著些許的失落,但同時更加的憤怒。
凜上前了兩步,拍了拍張宇航的肩膀,歎了口氣,聲音壓低的說:“這次隻是我們被拖住了而已,下次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停頓了一下,又是開口:“我能問一下為什麼這麼執著於他們,能讓你這麼著急以至於連飛雲庭都祭出來了?”
微風掠過,熄滅了香煙,有些懊惱似的看了下,隨後就是扔到了地上踩了兩腳。
“他跟我是舊相識,按理說我不該如此,可是如果我要是說他也是從妖塔中活下來的人呢?而且他在第三層殺了希。”摸了摸頭,緩解了下快要炸開的頭,深呼吸的兩下:“也就是我們隊伍裏的牧師。是個很老實的人,天性就不忍心與別人爭鬥,進妖塔也隻是為了生病的父親。我實在難以想象他會這麼狠心的殺害她。”
凜看著落寞的張宇航,揉了揉眼眶,勉強睜開微微發紅的眼睛。
冷風再次襲來,吹的衣服飄蕩了起來。山下的餘暉照射在了最後的土地上,下麵的街上的燈也是陸陸續續的開了起來,人影散亂,錯綜複雜。
“別擔心,隻要有我,你一定可以到達第六層的,也絕對可以複活他們。隻要有我。”凜依偎在了張宇航的肩膀上,感受著他那微微顫抖的身子。
轉了轉身子,摸了下凜的頭,捋了捋她的頭發,回複了以往的平靜,向著山下走去:“走吧,我們還得跟城主府的人賠罪,要不然有些寸步難行。”
“嗯。”
…………………………
醫院的消毒味讓人微微皺眉,更多的人躺在床上恢複著傷勢,走到中不斷的有著人竄來竄去,有的是為了離去,有的是為了探望。
張宇航掩著鼻子,手捧著鮮花緩緩的帶著凜走進了電梯。電梯裏沒有人,氣味也是消散了許多。緊張的麵部表情也是放鬆了許多,身體也是靠在了牆上。
凜有些鬱悶,她真的不知道張宇航的智商到底低成了什麼樣了,前來探病居然買了一大把的玫瑰花。要不是知道他現在不可能對伊詩有興趣,凜現在都有可能自己去補刀去了。
“還好我在城主府還認識幾個以前的老朋友,要不然這事就懸了。”張宇航喝著隨手買來的咖啡,等待著電梯到達。
凜沒有說話,顯然還是在意買花的事情,至於在城主府呆的兩個小時也沒給她造成什麼影響。
叮咚。
伴隨著清脆的聲音,鐵門緩緩地打開,裏麵就是最高層專屬的病房。
“喲,來了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打消了張宇航那放鬆的心情。
隻見一名身著白色長裙的女人站了起來,臉色帶著些看不懂的情緒在裏麵。手上尚未削完的蘋果也是放在了一邊,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啊,你不是很忙的麼?”張宇航腳步略微後退,有些尷尬。
嘟嘟嘴,沒有停下腳步。
“沒辦法呀,你的家裏我是真的不想去。倒不是因為髒什麼的,也可以說我沒見過比你家還幹淨的。總之就是,我懶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