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父親去西大路還沒回來麼?”
望著福伯那略帶笑意的臉,少年不屑的揚了揚頭,隨機右手舞了個劍花,趁勢收住了劍“這麼好玩的事情也不帶我去,哼”
“天涯,這可不是好玩的事,”福伯笑嗬嗬的看著少年,
“好玩,小心去了連命都丟了”周圍傳來不屑的聲音,落在少年耳中,恍如一根刺般刺進少年的心裏,讓少年臉色一變,
少年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稚嫩的臉,漆黑的眼眸不屑的從周圍人身上掃過,當目光掃過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時,嘴角揚起一縷不易覺察的笑容
“天華表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家族的練武場啊,我記得平時這個時候你都是在城裏的花月樓啊”天涯的話引得周圍一陣騷動,“是不是那個小翠不要你了啊”
“哼,牙尖嘴利,”司馬天華的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隨機便複於平靜,華麗的一個轉身,嗬斥著仆人收拾好自己的武器,緩緩的走出後院,
“哼,什麼東西,也敢和我天涯少爺鬥”
“我就讓你知道他是什麼東西,哼”
聽著司馬天涯的叫囂,一道黑衣人影快速的從人群中穿插而入,引的周圍一片驚呼,但是來人並不停留,在人群中穿插片刻,突然劍光一閃,便直指司馬天涯而來,
司馬天涯雖說練過幾天武,但畢竟臨敵經驗不足,再者黑衣人招式狠辣,雖說他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但黑衣人的招式卻一點都沒有留手的意思,眼看劍已經到了他的咽喉,他卻好像嚇得呆住了,沒有絲毫的躲閃之意
“嗬嗬,小孩子開個玩笑,先生沒有必要下此毒手吧”眼看劍尖就要刺破司馬天涯喉嚨的時候卻停了下來,斜刺刺伸出的兩個指頭硬是讓這必殺的一劍止步於天涯喉嚨前一點的地方,黑衣人手上肌肉不斷的收縮擴大,但是始終在無法讓這一劍再進半寸,得知事不可違,黑衣人輕巧的一個翻身,足尖點地後撤,棄劍而逃
“先生武藝超群,卻非我司馬家家臣,既然來了,就留下於老夫聊聊如何”福伯雙眼精光爆起,雙指將劍一甩而出,很刁鑽的射向黑衣人的右腿,黑衣人聽見背後破風起,急忙一個騰躍,躲過了射來的劍,但是卻一頭撞上了向下砸來的拳頭,福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黑衣人的上方,轟的一聲,黑衣人冷不防被砸落下地,單膝跪地的黑衣人向後一個騰躍,眼看就要躍上牆頭,卻見福伯身形如閃電般快速,腳尖在地上輕微一點,箭似得衝黑衣人而去,一息之間便追上了後躍的黑衣人,在黑衣人驚詫的瞬間,福伯突然發難,左手成爪般拿向黑衣人右肩,右手卻是握拳待機而動,黑衣人右肩稍聳,避開了福伯的鷹爪,但空中在無處借力,被福伯蓄勢而發的右拳狠狠的打落在地,黑衣人落地的瞬間,爭紮著想要逃跑,但是一把劍已經架在了他的頸部,卻是剛才還發呆的司馬天涯,剛才的打鬥已經將司馬天涯驚呆了,但是,看見黑衣人被福伯打落,他還是很是麻利的將自己的劍架在了黑衣人的肩上,撿了個便宜
“狗東西,就憑你也想害你家小爺”司馬天涯眼前閃過剛才驚險的一幕,說著,手上不由得加了半分力到,一絲血絲從黑衣人脖子上滲出“說,什麼人讓你來的”,
“哼”黑衣人冷哼一聲,確是不理會司馬天涯,而是轉頭看向福伯,眼睛裏滿是不解和疑惑,司馬天涯見黑衣人不理會他,不由得一怒,手上力道便又加了半分,黑衣人眉頭稍稍一皺,確是自己將脖子又往劍上伸了一些,
“天涯,”福伯顯然是看出了異象,快步上前,劈手奪下了司馬天涯的長劍,“此人來曆不明且武藝高強,而且看其退路,顯然是對府上地形頗有研究,還是讓老夫暫且將他功力封住。留於家主發落吧”
“好吧”天涯悻悻的說道,揉著剛才被福伯奪劍時打痛的手,旋即話鋒一轉,笑道“我要告訴爺爺,讓爺爺替我報仇”
福伯淡淡的一笑,回身瞬間在黑衣人身上各處大穴點了一遍,這才招呼過門口的兩個還在發呆的侍衛,吩咐他們將黑衣人抬走,這時,得到彙報的家族武士蜂湧而入,將小小的練武場圍的水泄不通,“福伯,這就是刺客麼“一個大漢抱拳問道“小人剛得到消息便來,不料還是晚了,望福伯寬恕”
“無妨,叫你的人將這個黑衣人押到家族地牢好生看管,待家主回來在發落。最近覬覦的宵小不少,爾等要加強防備,這裏沒事了,下去吧”福伯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司馬天涯也是不屑這些武士,每回都是事完了他們才來
大漢躬身抱拳,轉身便有幾個彪悍的武士將黑衣人架起向著門口走去
“福伯還請留步”就在眾人擁著司馬天涯和福伯,押著黑衣人走出練武場時,司馬天華從院外快步走來,對著福伯先是微微一躬身,急促的說道“福伯,我想剛才隻是個誤會罷了,此人乃是我的貼身侍衛,剛才看見我被天涯表弟侮辱,不堪忍受,便在剛才回園的路上封了我的穴道,自己過來想要替我出口氣,不料做出這等事來,萬幸天涯表弟並無大礙,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