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就是不賣!我再鄭重地說一次,我的房子不賣!你們趕快走吧?”
日墜西山,將沉未沉,橘紅色的陽光灑下,輝映著一泓碧綠色的湖水。湖的北岸,三山環繞之中,一所古樸的宅院安然佇立,就像一位祥和的老人。而在這所宅院前麵,幾個男人的架勢卻與這祥和的氣氛格格不入,他們大都表情陰冷,隻有一名戴眼鏡的男人仍保持著微笑,夷然自若地麵朝一位少年而站。
那位少年十八九歲的樣子,修長的身材顯得有點單薄,清秀的麵容露出堅毅的神色,他鄭重地告訴眼前的幾個男人,他的房子不賣。
“小夥子,你可要想清楚,和我們鵬遠地產作對,沒什麼好果子吃。”在多次勸說無用後,戴眼鏡的男人暗含威脅地說。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你們的這些手段我見得多了,對我不好使。你們趕緊給我走。”聽了對方的話,少年毫不畏懼,十分強硬地說。
戴眼鏡的男人冷冷一笑,對身後的幾個男人一揮手:“走!”
他們都是鵬遠地產的員工,戴眼鏡的人是談判代表,其他人都是一些打手,他們每日裏穿著西裝革履,看起來文明正規,而實際上卻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
少年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一群王八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少年名叫櫻宇星,家住碣陽湖畔,也就是那棟古樸的宅院。
櫻宇這個姓氏在百家姓裏找不到,整個中國乃至全世界,就隻有他家複姓櫻宇,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少年不知他家的姓氏從何而來,反正是祖輩傳下來的,至於他的家史有多遠,他也不清楚了。少年回到家中,做了晚飯,吃完後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從一個寫字台的抽屜裏取出一本軍工方麵的書籍捧在手裏研讀。
這本書是他父親的遺物,他父親生前是某軍工廠的一名技術員,死於軍工廠的一次意外爆炸。他父親死後不久,他母親抑鬱成疾,隻活了兩年,就撒手人寰了。
那年他剛滿十六歲,正是大多數少年輕狂驕縱的時候,而他卻變成了一個孤兒,現實的殘酷讓他明白一個人隻有沉毅睿智才能在複雜的社會裏安身立命。
他的親戚中曾有人想收養他,但他心誌頗高,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別人來養活。更重要一點的是,他不想離開這個家,這裏有他無數美好的回憶,有他父母往日的音容,假如他被人領養,就要到另一個家庭裏去生活。
臨近夜晚九點,他爬上了床,緩緩進入了夢鄉。
半夜時分,一塊石頭從院外飛來,砸中了他臥室的玻璃窗,上麵的玻璃碎成了多塊,隨著那塊石頭一起湧入室內。
玻璃碎片撒在了床上,有兩三片打在他的臉上,石頭衝力較大,越過了床落到了地麵上。
他騰地坐起來,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白天的那些家夥徹夜對他家搞破壞。
他心中惱怒至極,匆匆穿上衣服,趿拉著鞋來到廚房,抓起菜板上一把菜刀,拿著它就衝出了屋門。
走過前院,打開院落大門,他卻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往旁邊一閃,以防外麵有人突襲。
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果然有兩塊石頭從他旁邊飛過。
他向前躥出一步,眼角餘光瞥見左右都有人,他毫不客氣地用刀朝左麵砍過去。
正巧對方也朝他打來,用的是一根鐵棍,不長,大概五十公分左右,但比起菜刀來,那也算是長兵器。
那根鐵棍打在了他的肩上,他身體一矮,忍著疼痛繼續往下砍,砍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那家夥是個穿黑衣服的大塊頭,腿上挨了刀之後,他嗷的一聲慘叫,慌忙扔掉鐵棍,捂著傷口後退。
與此同時,另一根鐵棍落在了櫻宇星的後背上,他立刻轉身往回砍,削在了另一人的手腕上。那人痛嚎一聲,他的手雖未被削斷,卻也隻連著半截。
櫻宇星心裏泛起一股狠勁,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就不顧及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