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之時,盤古開天而死,化作天地萬千生靈,其後不知幾萬幾千年,有三皇開疆,五帝治世,人族大興,成萬物主宰,大地生靈在人皇的統治下逐漸有序繁衍生息,一派生機勃勃。三皇五帝因而窺得天道,登天開創神族,司掌乾坤。眾神登天之時為了能繼續維持人族的統治,讓各族生靈繼續和平共處,將盤古開天的巨斧煉化,鑄成一塊巨大的司周鏡,並將禦靈之術嵌在司周鏡上,成天圖十九幅,供後世參研。
之後不知多少萬年,司周鏡漸漸被各族知悉。
被野心占據的妖王,為了窺得天道,強大自身,將地上妖、獸、鬼三族中,不滿人族統治的一部分聚集起來,對人族發起突然襲擊。而此時的人族因為常年沉迷於統治之位,毫無防備,竟被三族聯盟一舉攻破了神都九陽城,直逼太一宮。在危亡之際,太一宮率領人族奮起還擊,經過長達七年的血戰終於擊敗三族聯盟,叛亂的隊伍土崩瓦解,妖王也不知去向。然而經此一戰人族精英損失巨大,實力大減,統治力不如從前,各族反抗的苗頭逐漸燃起……
岐山下,五蘿村。
一個破敗的小院落中正在忙碌,三五個燒水、遞水的中年女人奔來走去,忙碌個不停,有的年輕的女人似乎是第一次做這種大事,端水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快點快點”
“熱水熱水”
“用力啊,用力用力,就快出來了”
“啊……”
破舊的茅屋中傳來雜七雜八的聲音,其中夾雜著一個女人痛苦的呻吟之聲。原來是這家的女主人懷胎生子,自古以來,女人產子都像是走了一圈閻羅殿,稍不留神便要母子雙亡,喜事便喪事,也難怪這般緊張。
在小小的院落中央站立著兩個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看模樣已經到了古稀之年,麵容慈祥而有威嚴,眼睛透著精明,正是五蘿村的村長,他左手緊緊的握著拐杖,一派焦急萬分。另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更是焦急,他是屋中產子女人的丈夫,目不轉睛的看著屋中,深秋的時節,他竟然急的大汗淋漓,衣服都被打濕了,不時的抬起手臂擦去額頭豆大的汗珠。
院落的門口還有三個人,然而這三個人卻好似不怎麼關心屋內的形狀如何,兩名身著灰布弟子服的男子懷抱單刀堵在門口,不讓院外的村民進來,不時的還不耐煩的環目四顧,腳下煞有節奏的敲著地麵。在這兩名男弟子前麵還站著一名高大的男人,衣著華麗,目光如炬,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村民,甚至更不是普通的高級弟子,這名男子左手輕提著一柄寶劍,而眼睛正盯著右手中一塊不規則的玉石,翻來覆去不知看了多少遍,好像在參詳一個非常無聊的物什,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好像院中所有人都非常在意的事情與他沒有半分關係一樣。
“這次應該能成了吧?”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你們想想,三年呐,都說十月懷胎,這李家媳婦的肚子竟然挺了整整三年,這次要是不成,我就找塊豆腐撞死。”
“那你撞死去吧,我聽老人們說,這奇事容易出怪胎。”
“也是,平常人哪有養了三年大肚子的,說不定真的會生出個妖怪出來。”
“要真是生出個妖怪來,我們全村的人都要遭殃嘍,唉。”
“呸呸呸,你們這些人就愛瞎琢磨,也不盼著點好事。”
“就是,這麼多年了,我們村一個能選上的孩子都沒有,就這次最有希望,你們還是別瞎想了,好好求求神靈,十年的靈貢啊,不是鬧著玩的。”
院外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不過聲音都很輕,好像害怕攪擾了屋內一樣。要說這院外聚集了百十口人,這幾乎是五蘿村所有村民的總和還多,應該還聚集了一些外村的村民。
雖然五蘿村周邊村落稀少,而且人煙不勝,更加少有大事發生,但是一家普通的村民生子如何引來這麼大的關注,連外村的村民也早早跑來觀看,這要從五年一度的靈選說起。
不知何時開始,神都定下了一個規矩,每過五年在神州大地之上進行一次靈選,選擇靈根旺盛的新生靈童前去修行,這些被選中的靈童還有機會前往神都參加試煉,一旦通過試煉就可以進入八大世家甚至太一宮,成為人中之龍,人中之鳳。
但是被選中的靈童必須在剛剛降生就帶離出生的家庭,離開父母,從此與生父生母徹底斷絕聯係,在如此決絕的規定下,即便通過試練的靈童有心尋找生身父母,卻也毫無線索可循。作為補償,太一宮會免去孩子降生所在村落的十年靈貢,也就是在這十年期間,村民所得全歸自己,不必在向神都繳納貢品,而且這種報酬還是疊加的,如果在免去靈貢的期間還有新生靈童被選去修行,那麼會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免去十年的靈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