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這一刻,我們無敵(1 / 2)

睜開眼睛,陳紋文長舒了一口氣,習慣性的用手指輕揉太陽穴,緩解大腦的脹痛。

“唉,已經兩年了,還是無法適應這裏的生活。”如果有外人在這裏,聽到陳紋文的自言自語要麼會被嚇一跳,要麼會白陳紋文一眼,認為他小小年紀就偽裝成熟,不是好男人。或者更幹脆地就把他當作瘋子。

不錯,此時的陳紋文很小,隻有兩歲大,一身輕紗綠衫將他肥胖的身軀裹的緊緊的,臉上還未褪去的嬰兒肥,活脫脫就一瓷娃娃。

“唉,”陳紋文再次歎氣,他知道自己再怎麼不能適應也無法改變已經既定的事實,更何況這是穿越,是穿越啊!人又能改變什麼,也許隻有神可以吧。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陳紋文曾讀過無數本像《將夜》、《巫頌》這樣的大作,雖從未想過世間真有穿越這種事,但讀得多了,對於“穿越”已經麻木了,如今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也頂多隻是驚訝一下,然後就恢複平靜。

但陳紋文是人,不是草木。他十五歲初中畢業和初戀女友雙雙外出闖蕩,從如眾生牛馬般的餐廳服務員開始做起,一點點成長,積累資源,學技術,做生意,失敗,再重頭再來,再做生意,再失敗,再重頭再來,再做生意,開公司,兜兜轉轉十五年,經曆了多少挫折,多少白眼,終於成功了,有了錢和房子,可以給女友一個像樣的婚禮,有情人終於幸福,他們兩卻在婚禮當天出車了禍,雙雙身死,這讓陳紋文怎麼能接受?

不能接受。

所以出現了如今這一幕,陳紋文雖然早知道往事成煙,但他仍有心結,一日不去,他便一日不是重生後的陳紋文,還是那個艱苦奮鬥,每天工作學習十二個小時,時刻想要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過得好一點的陳程。

孩子?對,陳程在和女友舉行婚禮之前就已經有了,而且已經五歲。婚禮,隻是陳程想要彌補對妻子的虧欠,而舉行的二次婚禮。

“啊。”每思及此,陳紋文心裏都湧出一股難言的痛,他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妻子,讓兒子小小年級便成了孤兒,這讓他難以呼吸,仿佛世界就要凝為一點,要把他這個罪人壓為灰燼。

“文兒,怎麼了?怎麼了?”房門被一隻晶瑩的玉手推開,一位白紗裹身的曼妙婦人匆匆走進來,擔心的把陳紋文抱入懷中,上上下下把陳紋文摸了個透,像檢查一塊上好的玉器一般,生怕陳紋文練功出了什麼岔子。

“母親,孩兒沒事。隻是頭有些痛。”婦人的一通亂摸把陳紋文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看著母親擔心的神情,心裏一緊,下意識的編就了一個謊言安慰母親。

“什麼叫有些痛?”婦人氣急,擔心急。自己的兒子,她還不清楚嗎,一般的疼痛怎麼能讓他叫得那麼絕望淒慘,“不行,我找你爺爺去,這老家夥腦子被門板夾了,怎麼能讓你這麼小就開始練功?”

“母親,我真的沒事。”陳紋文已經從回憶中回到現實,雖仍有隔閡,但從娘胎裏就有了自己的意識,經曆了從被孕育到被出生的所有過程,對麵前這個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的婦人有一種特別的感情,這種感情甚至超過了對前世的母親。

“好了,文兒,以後就專心讀書不要再練功了,等六歲以後再說吧。你爺爺那裏我去和他分說。”母親歎息一聲,化為一道輕風出了房門。

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陳紋文心裏升起一股暖流。

他來到這個世界雖然才不過兩年,且還是以一個嬰兒的身份存在於世,但他所處的家世極好,一歲的時候就開始學習練功的理論知識和了解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