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書不知道楚天嬌住的是哪個院子,寒昆也不知道,又沒有見到吳媽媽,寒昆便把秦玉書領到若冰和雲乾南住的院子裏。
進了院子,寒昆就見雲乾南一個人坐在合歡樹下品著茶,快步上前問道:“乾南,若冰和天嬌呢?”
雲乾南瞅了秦玉書一眼,拿過石桌上的另一個空瓷杯,斟滿了茶,慢悠悠道:“伯父,您也累了,坐下來喝杯茶。天嬌那丫頭就是死心眼,正趴在床上哭呢,若冰正在勸她。”
秦玉書擰了擰眉,知道雲乾南這是幫楚天嬌打抱不平呢,自然也不會跟他計較,而是道:“天嬌的房間在哪裏?”
瞅著秦玉書,雲乾南笑了一下,“旁邊的那個院子就是天嬌住的。子蘭兄,還是趕緊去把媳婦哄好吧,否則的話,媳婦帶著球飛了,你可別哭!”
一聽,秦玉書一陣風似地出了院子。寒昆瞅著雲乾南皺了皺眉頭,“天嬌有了我的孫子?”
“伯父,我不是在激子蘭兄嗎?這您也信?”雲乾南笑著道。
“你這小子,害我白高興一場!”寒昆笑著罵了一句,在雲乾南的對麵坐了下來。
雲乾南把茶杯往寒昆跟前推了推,“伯父,您急什麼?等子蘭兄把他媳婦哄好了,您想抱孫子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你這小子!”寒昆笑了笑,想著等回名劍山莊就該給子蘭和天嬌辦喜事了。
……
秦玉書飛身進了楚天嬌的院子,仔細聽了聽,就聽見正屋裏傳來若冰的聲音。秦玉書隨即推開正屋的門走了進去。
聽到聲音,若冰快速從楚天嬌的床沿上站起來,繞過屏風,見到秦玉書,一臉驚喜道:“哥哥,你來了!”
楚天嬌正趴在床上難過著,聽說秦玉書來了,快速抬起來,但想想還是趴了回去。
秦玉書笑了笑,“我明日和你們一道回名劍山莊,現在我想跟天嬌說兩句話。”
“好,那我回院子了。”若冰自然高興,說著,快速出了房間,順手合上了房門。
秦玉書的話讓楚天嬌心中又雀躍了一分,但她依然趴著沒動,暗罵了自己一句,真沒用!
秦玉書繞過屏風,來到床邊,站了片刻,見楚天嬌看都不願看他一眼,心中輕歎了一聲,坐到了床沿上,“天嬌,我之前之所以那樣對你是因為我心裏很亂,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你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自己。”
聽著秦玉書的內心獨白,楚天嬌一陣心疼,但她並沒有立即坐起來,而是悶悶道:“那你現在知道如何麵對自己了?”
“我已經想通了。我現在是寒子蘭,不是秦玉書,以前的秦玉書已經死了,他的那些執著情感都會隨著他慢慢地煙消雲散。”說著,秦玉書停頓了一下,看著楚天嬌又道:“天嬌,你能給我這個時間嗎?”
楚天嬌沒有出聲,而是肩膀一抖一抖地慢慢抽泣了起來。
“天嬌,你不願意?”秦玉書有些心慌,握著楚天嬌的手腕,把她拉了起來,看著她紅若小白兔的眼睛,黑眸中更是隱著一抹急切。
楚天嬌癟了癟嘴巴,撲倒了秦玉書的懷裏,淚如雨下,“我當然願意,隻是我好心疼你……”
秦玉書心中暖暖的,把楚天嬌緊緊摟在懷裏,“傻瓜,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不願再理我了。”
“我怎麼舍得?”抬起淚眼,楚天嬌看著秦玉書,“隻要你不趕我走,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傻瓜……”秦玉書輕輕吻去楚天嬌臉上的淚珠,“等我們回了名劍山莊,我們就成婚。”
“好。”
……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玉嬈在欣慰和不舍中看著哥哥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這才回了秦府。
鎮遠侯府被削去了爵位,自然不能再叫鎮遠侯府,隻能叫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