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2018年,林寒一吼,易柔、藝舟、駱沐瑤眼睛都是刷的一紅,目光委屈的望向林寒,異口同聲道:
“你敢吼我?!”
“啪。”林寒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咕咚一聲吞吞口水,尷尬一笑,立馬認慫:
“不,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也是要介紹一下嗎,大家初次見麵沒必要搞得這麼緊張是吧,啊哈哈哈!”
可壓根沒人跟他嬉皮笑臉。
就在林寒萬般無奈,不知如何收場的時候,趙伊人的手機忽然“嗡嗡嗡”的震了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接通了電話,隻聽電話裏說了兩三句便臉色劇變,刷的一下從桌旁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不,不可能吧?!我,我才回來,這……。”
趙伊人突然的異常反應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好,好,我現在就去。”趙伊人三兩下掛斷電話,與思聰和林寒說道:
“佳海那邊打電話來了,周教授病危正在搶救,說是就算能搶救回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他身邊沒有子女,最惦念的是我們尤其是你林寒。老教授希望能見你最後一麵!”
壽終正寢,是林寒見過最多的場麵,也是他最討厭經曆的場麵。他目光一顫,想了想看著駱沐瑤她們說道:
“你們幾個好好的,等我回來會給你們三個一個解釋的!我現在有點急事兒,先走了。”
話音落下,林寒二話不說轉身朝屋外跑去。
趙伊人姐弟兩見狀自然跟上,留下一屋子的人留也不是,追也不是。好在林寒這三個女人或許會爭風吃醋,但都是明事理的女人,這個時候並沒有讓林寒為難。
駱沐瑤低著頭猶豫片刻,心想:我終究不屬於這裏,何必自己為難自己,等這家夥回了江湖,本姑娘在好好算算他這筆風流債。
想著,她起身與眾人說道:“既然林寒走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後會有期吧各位。”
“等等。”
易柔和藝舟都沒說什麼,到是易木木痞裏痞氣的喊住了駱沐瑤,神色囂張道:“哦,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該說清楚的不該說清楚的還沒說清呢,你不會是做賊心虛想跑吧?”
“做賊心虛?我偷你什麼了。”
“偷我姐男人了!”
“你!”駱沐瑤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汙名,她點點頭反倒是坐了下來:“好,那我還就在這好吃好喝的住下了,等林寒回來,我到要看看他怎麼說!”
……
數個小時後。
佳海第一人民醫院vip病房區域的過道上。
林寒從機場一路飛奔而來,身後是跑的氣喘籲籲的趙思聰和趙伊人兩人。
這時過道上擠滿了來看望林寒這位即將辭世的恩師的各界人士,有的是周教授的學生而有的是單純為了討好林寒而來。
眾人一見林寒紛紛想要上來問好,林寒一個都不理會,雙手像是劃船一樣把兩旁閑雜人等扒開徑直朝病房走去。
他推開房門走進病房,房間裏唯一一張病床被人圍了起來,大家的臉上都掛著悲傷的神色,這些人應該都是周教授的學生。
“教授。”林寒輕聲喊了一句。
眾人紛紛側身轉頭,見是林寒都連忙讓開一條路來,讓林寒的視線能觸及到病床上的周教授。
雖然林寒有心裏準備,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周教授時還是心裏一突:
老教授哪還有去年見麵時那麼硬朗的身軀,他蜷在病床上,幹癟的模樣像就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似的。
他也看到了林寒,緩緩抬起手來,沙啞無力的聲音喊道:“林寒,你,你來了。”
林寒連忙幾步走上前去,雙腿跪在老教授床前。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老教授與他林寒雖未有師生之實但一直有師生之名,也給予了他很多很多的幫助。
“教授!”趙伊人與趙思聰姐弟兩人終於追了上來,一看床上奄奄一息的老教授那眼淚壓根就忍不住。
周教授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著趕來的趙家姐弟點了點頭。
好一陣無言之後,周教授目光緩緩轉向林寒,輕聲道:“林寒,我,我有話想,想單獨跟你說。”
林寒用力的點點頭,抬頭看了一眼趙家姐弟。
姐弟兩連忙起身,順帶著把一屋子的人全給招呼了出去,在把病房房門關上,把空間留給林寒和周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