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沐瑤滿臉不敢相信的震驚之色望著林寒手裏的手機,她搖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話的功夫她幾步走上前來,一把從林寒手上將手機搶了過去,那青蔥玉指有些顫抖的在手機屏幕上劃拉一下,將剛剛那一幕重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尤其是小江流與往日不同的猥瑣之色讓駱沐瑤感覺到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你來時的路上遇到了伏擊,是嗎?救你的人不是小江流,是我和詞白。”林寒伸手將手機拿了回來,眉頭一挑,神色輕鬆道。但他明顯的看到駱沐瑤的臉頰已經緩緩泛紅,是那種像過敏一樣,嫉妒不正常的紅暈。
而駱沐瑤自己顯然還沒有感覺,她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林寒,晃晃頭:“這,這不可能,誰,誰都知道我在歪頭遭遇了流寇襲擊,你說是你就是你嗎?明明是小江流……。”
“一共六個人,最後逃跑那人用的是黑砂紙爆炸騰起的煙霧,再說了你覺得我會撒謊,那詞白會嗎?你完全可以問他。”林寒聳聳肩膀,圍著駱沐瑤踱起了步子:
“我是看你可憐才跟你說的這些,要不然我才懶得管你這檔子事兒呢,你就是被他騙上床了那倒黴的也是你。”
“你!”駱沐瑤情急之下竟抬起手掌朝林寒臉頰揮來,她咬咬牙氣急敗壞的說道:
“就算,就算小江流在這些事情上騙了我,那……那說不定也是他為了討我歡心,不管怎麼說他為我殺了黎原鷹,幫我神農門報了大仇!你刻意跟蹤我們,拍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何居心!”
林寒愣住了。
他知道這天下間傻女人多的是,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傻的女人,還是門主。
“哈哈,你還真是不進棺材不落淚,遇上我真的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福分,小爺我就再幫你醒一醒酒。”林寒忍不住笑了起來,搖搖頭在駱沐瑤身前停了下來,隨後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了其中一段錄音,響起的聲音正是小江流的求饒聲:
““不是我,不是我殺了黎原鷹,冤有頭債有主,你別找我,別找我!我,我那都是,都是我叔叔帶我殺光了所有卸嶺門的門眾小弟之後對外吹捧的,我,我沒殺黎原鷹,我,我打不過他的。”
“什……什麼?!”駱沐瑤渾身一顫,整個人如五雷轟頂一般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神中顫抖著搖曳的亮光,低著頭,雙目茫然四顧,低聲呢喃:
“為什麼,為什麼!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都是騙局!”
“這是我和詞白一起錄下的,要不是你遇上妖貓驚叫這一聲,還能讓他跑了?就你還傻乎乎的以為他會來救你。”林寒搖搖頭補了一刀。
“那,那黎原鷹沒死?可是我看到了他的頭顱,就在小江流宴請江湖的那天晚上。”駱沐瑤抬起頭來,滿眼緊張的望著林寒。
林寒伸手拍拍自己的衣服下擺,席地而坐,語氣淡然道:“當然死了,我親手殺的,小江流隻是把腦袋砍了去而已。”
“你殺的?!有何證據?”
“黎原鷹斷我兄弟一條胳膊,我要他一命償還,你要證據?我沒有證據,愛信不信,我也沒要你偏信,反正你知道不是小江流殺的就行了。”林寒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膀,此時說話已明顯感覺到氣息不暢,幾句話要來回呼吸好幾次。
駱沐瑤一聲苦笑,滿眼悲傷的轉過身去依靠在那鐵球上,自怨自艾:
“沒想到,我從一開始就被他騙的團團轉,虧我還把他當成恩人,當成我命中要遇到的貴人……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又如何能在江湖上以大俠自稱,引的人人敬佩。”
不遠處坐著的林寒已經感覺身子四處有些發癢了,雙手不由自主的的開始抓撓自己衣服和身子。
與林寒幾乎同時入藥的駱沐瑤也漸感不對,她背對著林寒壓跟不敢轉身,隻能從口袋裏掏出些許小藥瓶,竟不停老瘋子的言語尋了些解藥吞進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