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滿地的鮮血流過十三條街的時候賭坊之中的殺戮終於暫時告一段落,縱使以孤獨默的境界在短時間內殺了這麼多修行者仍是有些吃不消,黑黢黢的臉龐有著一抹潮紅出現,呼吸也是開始有些不平穩,雄偉的胸膛上下起伏著。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殺了這麼多人,苗風龍還是沒有現身。
於是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已經是成為了修羅場的賭坊轉身大踏步離去。
門前,望著一隊隊如臨大敵的羽林衛孤獨默深吸了一口氣握了握手中的早已變成鐵棍的血色彎刀準備殺出去,現在在他心中唯有她最重要,任何阻止這件事的都是他的敵人,對於敵人他從來都隻有殺。
察覺到孤獨默身上那一股玉石俱焚的殺氣,羽林衛統領慌忙從之前的走神之中反應了過來,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幸虧還沒有開始動手,要不然自己可就惹下了滔天大禍了。
倒不是眼前的這位草原殺手之王有多厲害,隻要他接到一個命令,他有信心在付出成百羽林衛性命的代價把他擒住,畢竟人力終有盡時,但是問題是他接到的命令隻是讓自己在這裏看著,另外打掃一下戰場,可沒有讓他去拚命。
“放行,放行!”這位羽林衛統領從刀槍之中鑽出有些惱火地道,同時深深地看了一眼孤獨默,當他看到那根變成了鐵棍的彎刀之後不由得覺得腦門一涼。
“殺手就是殺坯,還真是變態。”羽林衛統領在心中暗道。
數百名羽林衛分開兩列形成了一個隻允許一個人通過的小道,孤獨默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不急不緩地走了過去。
孤獨默走的很穩,但是在場的所有羽林衛忽然覺得那些腳步聲仿佛就像是在自己的心髒之中響起,變得越來越沉悶,而且隨著這種沉悶感向全身蔓延,到最後握刀握槍的雙手都是開始有些顫抖了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覺得自己手中的家夥是這般沉重。
待到孤獨默離去,數百人同時呼出了一口濁氣,剛才那種沉悶感他們仍在心中徘徊,但是他們心中都是生出了一個莫名其妙地想法那就是這個人是不可以戰勝的,若是他要來殺自己那麼自己也隻有等待被殺,引頸待割,恐怕隻有這樣他們恐怕才能舒服一點!
這便是孤獨默作為草原殺手之王的霸氣之處,凡是被我看上一眼,無論你以後境界如何,我想殺你心中都是會浮現出今日的場麵,那種沉悶之感將會再度出現,我就是你生命難以逾越的那道山!
羽林衛首領率先反應了過來,既然那個殺坯已經離去,那麼自己還要去打掃戰場,於是他揮了揮手,數百名羽林衛也是接連反應了過來,魚貫而入賭坊。
現在的賭坊和一刻鍾之前的賭坊可謂是有著天差之別,那種嘈雜的宣賭聲,篩盅搖晃聲皆已經變為了前塵之事,入目所見的唯有滿地的殘肢斷臂,斷壁殘垣,已經那滿地觸目驚心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