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單挑對決(1 / 2)

回到家裏,確切地說下車走到樓下,我問師弟外麵有人發現沒,師弟說沒,隻是有兩個服務員看到我蹲在那裏扶著那個馬仔,問怎麼了我說喝醉了,就沒再問,靠,那馬仔剛醒過來又被我拍個下,我和師弟笑了。我說上來坐會吧,師弟跟著進了門。老婆在看電視,兒子在房間早睡了,見師弟來了,打招呼砌茶後又坐下看電視,我們沒法啦,師弟說哥你那本機電方麵的書呢。我學學。我們心照不宣的進了另一間掩好門,師弟還在想著獨眼的事,捂嘴竊笑,說真痛快,我說獨眼不能算完。肯定要做咱,師弟說怕啥,就他那熊樣反了他。我說不知道這幫雜種會出什麼路數,師弟說哥你太小膽氣了,他們見咱這身手誰還敢找死,我說這些混混連草狗的心眼都有,還是要注意,他們不能算完。又問這錢先給師傅還是先擱這等幾天沒事了再給他?師弟說你自己看著辦。

我們聊了會。師弟說哥我回家了,有事打電話,我說好吧,你路上注意尤其這些天一定要小心。師弟說彼此。我送他下樓,順便看看了附近沒有閑雜影子,跟師弟分手回了家,那夜睡的很香,也許第一次有成就感吧

把獨眼手裏弄回那一萬後的日子裏,我精神始終處於高度警惕狀態,連睡覺床頭都藏把刀,老婆罵我神經病,我說這個社會太亂,別看咱住三樓,現在飛賊多了,說不定順一樓爬上來偷咱的東西,萬一那賊見你漂亮起了花心咋辦,沒個防身的東西能行嗎,老婆說就你怕死,還吹牛練過武呢,廢物一個。我竊笑。

10多天過去了,獨眼還沒動靜,按說這是好事,可心裏就是放不下,知道事情要發生早晚避免不了,但不知他會用什麼手段向誰下手。越想越煩躁。

那天我打電話約了師弟到附近一小飯店喝酒,師弟說哥你心思太重了,那老獨眼已經領教了你的厲害,他還敢再找你的事?我說你闖社會還太短,這些地痞是不會就這麼罷休的。師弟說我還巴不得再跟他們大戰一場呢,整天當個破保安晃來晃去鬱悶死了,沒勁。

我說你若不在部隊跟班長打起來把人家腰子踢破,你還用著當小保安了?早進刑警隊了。師弟一聽這話焉了。

我安慰他說天生我材必有用,你還年輕也沒結婚,前途是光明的,別看一時。師弟笑了,說哥你怎麼這麼酸啊,我說哥不酸你還想教我鹹?說完同時笑了。

喝了幾杯後,我突然想起那黑白哥們,就問師弟:找他來坐坐?師弟說是火林子嗎?我說是。行,怎麼不早叫啊,我說因為咱說話不方便所以沒叫他。說著掏出電話,一問,哥們說在省城,明天吧。我說好。

第二天,我還在班上,哥們打電話說回來了,晚上我請你在三陽樓吃火鍋,我說你發財了?哥們說好久沒在一塊聚聚了,今天高興樂一樂,順便叫上老六你師弟,我說行。

下班後跟師弟騎車到了地方,哥們在二樓招呼,我們上去一進門,哥們誇張地豎起大拇指說絕代雙俠啊兄弟。我暈,說你家夥別肉麻了,兄弟還不窩囊死。

坐好上菜,服務員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哥們就色迷迷地盯著人家一對大**沒話找話啦,小姑娘離開後,我說先別淫了,我問你這些天聽到什麼動靜沒?哥們說誰?我說還能有誰,獨眼唄。他啊,哥們臉色一變,故做神秘地說:你們知道不,他聯合了幾個道上的老大,發誓要滅了你。我趕緊問具體點。

哥們說你們去那晚上有沒有兩個光頭身上刺龍的人?我說有,哥們說你知道是誰嗎?我搖搖頭,哥們說那兩人是親兄弟倆,雙胞胎。省城黑道很有名的。大的叫周懷建,外號大熊,小的叫周懷國,外號二熊。手裏都有人命。但他老子厲害,花錢擺平事主,隻蹲過幾年就出來了。這些家夥更有持無恐了。

這時師弟說管他叫什麼熊,既然要做我們怎麼還不快動手?哥們說不知道,也許在忙別的事吧。

我見哥們也不知道太多,就說喝酒,於是就放開肚子灌起了啤酒。一連幾憑啤酒下肚,哥們說今晚找個地方去耍耍?我說師弟還沒結婚呢,他女朋友知道了還不得跟你小子拚命?

哥們哈哈笑著說這有什麼,很正常啊。我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胡來,那些地方都有眼線的,說不定正嘿休著就被人剁了。哥們說好吧。

喝完酒,跟哥們分手後,我和師弟說,明天我去跟師傅聊聊,試探他個口氣,假裝說要去要回錢,看他什麼態度,若不堅決拒絕就把錢給他。說不定咱哪天就出事了。師弟答應了。

然而,沒到第二天中午,師傅突然給我打電話,聲音很嚴厲地說:你晚上有空過來,還有老六,有事問你。我一驚。壞了

在這裏有必要介紹下那黑白道都臉熟的哥們,外號火林子,養著兩台工程車平常弄點土方活幹幹。他一遠房侄子在省城公安廳任一個主要部門的職務,本來跟他家沒什麼來往了,但哥們這人說好聽點是家族觀念很強的人,說不好聽就是趨炎附勢的性格,但他最大的好處是人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