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到副駕位置,一改剛才高爾夫球場時,對她那寵溺的態度,聲音冷得能掉冰碴:“你是自己下車,還是我幫你?”

說又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就算逃走,她也沒那本事。冉冉認命地下了車。

他一隻手緊緊地攥著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拖著往房裏拉:“林冉冉,看來今天晚上魏老師得給你好好上上課。”

他邁大步走著,冉冉被迫踉蹌著跟在他後麵,腳趾不小心踢到了那厚重的實木家具上,她一聲痛呼。而他居然不管不顧,徑直把她帶進了房間。扔在了了床上。

她的身子陷在了柔軟的床上,那些和他在一起的記憶,讓她惶恐起來,以前的種種可以解釋為身不由己的話,現在如果再和他糾纏不清那就是她自甘墮落了!瞬間脫離他的掌控,她連滾帶爬地滾到床的一邊,順手抄起了床頭的台燈,尖叫起來:“你別過來,你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了!”她的心髒砰砰地跳著,手腳發軟,可還是強作鎮定,台燈的水晶掛穗因為她無法自製的顫抖,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看她嚇成那樣,魏文倒是忍不住笑了:“你怕什麼?想學保健氣功是吧,我也學過,記得胡教授給我的分數還是A+,我教你吧。”

孤男寡女,在一張床上學氣功?冉冉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我不想學,我保證以後都不學了。”

他無比正經地疑惑道:“那可是中國絕學,一男一女在一起練功,還有采陰補陽的功用,你居然不想學了?”

冉冉敏感地聽到他在“采陰補陽”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趕緊猛地再次搖頭,身子也跟著搖擺,伴隨著水晶穗稀裏嘩啦地碰撞聲。

他的眼睛很危險地眯成了一條縫:“你確定?”林冉冉知道現在自己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而麵前的人就是當頭一把刀啊,能躲過一時是一時,聽到他這麼一問,她是點頭如搗蒜。

“那你剛才還說你要去學?”他厲聲喝道。林冉冉一驚,手一鬆,台燈瞬間摔在地上。那鎏金的琉璃罩子,在地毯上骨碌骨碌滾遠了。砰地一聲撞到椅子腳上,碎了,她呆住了。

他視而不見那慘遭分離的台燈:“林冉冉,全世界還就你長了腦子,別人頭上那個還光是不飽和脂肪酸組合了?”他冷冷地問,朝她靠近了些。

他的質問,成功地把林冉冉的注意力從地上的玻璃碴子上轉了過來,防備地看著他,生怕他悄悄地靠近帶來不利。她和他保持距離的姿態讓他更是生氣:“林冉冉,你這麼折騰到底是為了什麼?”

冉冉有些錯愕,她也想問他這個問題!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向她伸出手,言簡意賅:“過來。”

冉冉的心裏對麵前的這個男人,充滿了懼怕,她現在越來越清楚,這個看著無害,可根本惹不起的男人,她居然不知道要怎麼應對!再像原來一樣暴力?他有防備了她也就占不了上風了,躲開?似乎也無路可逃!

不管怎麼樣,是人就有軟肋,她雖然不了解,可也要碰碰運氣!

冉冉哇地一聲哭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說過的,要甩了我的,可你這樣讓我怎麼信你!你總這樣逼我,讓我怎麼好好生活!你不知道嗎,我是有心髒病的,這陣子的生活讓我過得一驚一乍的,昨天我回去都覺得心髒不舒服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把我逼得病發作了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