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你有什麼要向我彙報的?”將軍的聲音依舊冰冷,毫無憐憫。
黑暗中,隻有雪茄上偶爾閃爍著灼熱的火光,將軍依舊隱藏在深深的陰影裏,冷冷地注視著少校。
“將軍,我們這次失敗了。”
“失敗?被他逃掉了?”將軍的聲音在陰暗的角落裏都讓人覺得透著陰氣,如同三九天洞窟裏石頭上滴的水……少校的臉色發青有些畏懼。
“是,是的”她身子往後仰了仰,抑製住自己渾身的不對勁,或者說那是一種對絕對力量的屈服。
“沒關係,去讓更多的人去搜索那個區域,他跑不了多遠。”將軍的臉依舊浸沒在如水的黑暗之中,始終未曾露麵。
“是,將軍”女將官大聲說道,給自己壯了壯聲色。將軍揮手,女將官轉身大踏步的離去。
上午十點整,雨停了,但是風卻沒有停止肆虐。S市的空氣中充滿了潮濕的氣息,一切都很安靜,更多的防化士兵被投放這個疫區,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這個幸存者……
我躺在床上,一整夜的輾轉反側,讓我休息的非常不好。昨天的奔波,逃命讓我身上又添了不少傷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睡了一夜反而開始感覺有點頭腦發熱,這明顯是感冒發燒的症狀。如果放在以前,我必然是可以在床上躺著,舒舒服服地休息一天。現在,我躺在這陰仄仄的超市的倉庫裏,躲避著滿城的喪屍和難纏的黑衣士兵…一身病痛,與世隔絕,甚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躺在床上,我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十分鍾以後,我下決心,起床準備開始逃亡。
我艱難地掀開毯子,發現身上的保暖衣又被血給殷透了,於是我爬下床,是真的爬下床,因為我的腳踝腫的老高,一使勁兒就會酸痛不已。扭傷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尤其是對於正在逃亡的人,簡直是致命的打擊。跑不動,跳不高,隻能一瘸一拐的慢慢走。
我從背包裏翻出止血粉和新的一次性繃帶,脫去保暖內衣,我看到我胳膊上血跡斑駁的傷口,不由地哆嗦一下。我平時最怕的就是痛,但是現在的情況,為了防止我感染,我必須要給自己消毒。我抓起貨架上存放的二鍋頭,擰開瓶蓋,對著自己的傷口,澆下去。
酒精接觸自己傷口的一瞬間是清涼的,甚至是有些沁入骨髓的冰冷,下一個瞬間我的胳膊上的傷口就如同被汽油點燃一般;我咬住自己的保暖內衣也不能夠抑製住自己嗓子深處發出的嘶吼。那種感覺持續了十幾秒就開始褪去,對於我而言簡直是痛苦的煎熬,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我隻能忍住痛苦一次次地把白酒倒在自己的傷口上,清洗傷口。一瓶半白酒,我重新清理了自己的傷口。撒上止血粉,吞服消炎藥,幫上繃帶。
我發現我的保暖衣已經被我的汗水徹底浸濕,隻能再換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