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兩聲見胖子沒回應,莊彌生就轉過頭一瞧,隻見南裏熏和胖子的背後不知何時竟站立著四具直挺挺的屍體,烏黑發亮的指甲像是刀片一樣抵在兩人的後麵,胖子和南裏熏都嚇得捂住口鼻不敢叫喊,生怕惹得背後死屍再有什麼異動。
莊彌生見到這場麵雖然有些震驚,但他還是狠狠地咬了下舌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先救下胖子兩人,但這會不能亂來,天知道這些挺屍身上帶有多少病菌,要是不小心破個皮感染了,那屍毒可比山下的老蛇更要人命!
於是莊彌生決定將自己當成餌,先吸引這四具屍體過來,他學著那些鬼婆子在那啊……啊地慘叫,胖子雖然知道莊彌生在救他們,但還是聽得直想拿磚頭拍他。
不過招雖土,但卻著實管用,莊彌生成功地吸引了那四具挺屍的注意力,但很不幸的是在外麵的挺屍也開始大步朝這兒走來,莊彌生眼見兩人脫離了挺屍利爪的攻擊範圍,和他們對了一記眼色大聲吼了一句“跟我跑!”。
說完,莊彌生三人就跟無頭蒼蠅似的又開始了逃命之旅。
胖子瞧後邊的挺屍陰魂不散,不由氣得大叫:“這年頭的挺屍難不成都成了精?竟然還會圍而不攻外派精英小隊突襲的手段?”
“你那榆木腦袋還瞧不出來嗎?”莊彌生一邊撩開那些從樹枝上掛下的藤蔓,一邊道:“那些蝙蝠是鬼蝠,從小吃死人肉長大的,再加上這些有計劃有組織的挺屍,很明顯背後有個道行高深的趕屍匠在操控這些人。”
南裏熏也急了,慌裏慌張地說道:“先別說這些了,這麼跑下去總歸不是個事,小哥你還有什麼辦法沒?”
也是天不絕人路,在前邊陡然出現一道小河,莊彌生靈機一動立馬道:“跳河裏,用河水掩蓋我們身上的味道,這些鬼東西體內的蠱蟲嗅不到人味就沒法子了。”
說完,莊彌生帶頭躥進了這條黑河裏,身後的兩人也不多想,跟被人驅趕的鴨子似的撲通撲通也都入了水裏。各自往肺裏存了口氣,三個人慢慢往下沉了一一米。
不一會兒,天上飛來幾隻黑色的大蝙蝠,這些惡行惡相的畜生在那吱吱怪叫,隨即三十多具挺屍就跟著過來也在河邊兒來回逡巡,不過這些挺屍雖然能動能跑,但卻沒腦子,一旦聞不到人味,就跟放進碗裏的螞蟻似的隻能團團亂轉。
說也氣人,那些挺屍和鬼蝠圍而不走,也不知是真有靈智還是不甘心空手而回,胖子在水底下憋得肺都快炸了,咕嚕嚕地不停地在水底下冒著氣泡。南裏熏的水性也不怎麼好,一張俏臉憋得通紅,至於莊彌生倒是餘力尚足,他像是鯉魚精投胎轉世來的,在水裏別說待個兩分鍾,就是讓他憋個五分鍾他也是臉不紅氣不喘。
見南裏熏吃不消了,莊彌生怕她昏厥在水底就忙貼過去想給她灌口氣,誰知南裏熏的脾性卻是烈,一把將莊彌生推了開來。這時盤旋在河道兩邊的鬼蝠和挺屍也漸漸都散了開來,南裏熏和胖子如蒙大赦,立馬浮到河麵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新鮮空氣來。
南裏熏看著小哥氣得臉頰通紅:“小哥你這可不仗義,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把我當女人想占我便宜!”
莊彌生神色有點窘迫,又有點無辜,他從嘴裏吐出口水,又往岸邊慢慢遊了過去:“這不是看你情況危急,逼不得已嘛!”
南裏熏哼了一聲冷笑道:“胖子都快憋死了,怎麼不見你給他去做人工呼吸?”
莊彌生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立馬拍拍胸脯仗義地說道:“我肺囊大,一時半會也憋不死,我說大妹子你也別怨他了,畢竟他是個男人,總會把持不住的。要換成胖爺我有這水性,早給你來一記纏綿悱惻蕩氣回腸的法式濕吻了。”
“得,胖子你這是火上澆油還是落井下石呢?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莊彌生脫下衣服褲子坐在河邊的草地上從濕衣褲裏瀝出一灘水來,又道:“這深更半夜的,穿著濕衣服容易著涼感冒,你們倆也別閑著,都將衣服上的水瀝幹吧。”
說完,莊彌生穿回褲子,舉著他的長衣衫背對著南裏熏走到他跟前道:“你先擰幹衣服吧,放心,我會幫你盯著胖子的。”
南裏熏沒好氣地一把拍開莊彌生的衣服道:“不用,老娘身子好,可不像你們倆這麼柔弱。”
莊彌生吃了個閉門羹,悻悻地走到胖子旁邊,胖子朝他擠眉弄眼又豎起跟大拇指佩服道:“高招啊老弟,施吻不成改成暖心,小暖男呀!要不是那些臭蝙蝠不配合,說不定你這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