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彌生不吱聲,李胖子忙喊道:“老二你該不是偷偷叫了個妞在玩吧?”
“妞?”莊彌生霍然一驚,陡然想起列車上那個自稱是南某人的缺心眼姑娘,難不成蛇七抓的是她?腦子裏方下意識地閃過這個念頭,莊彌生立馬就百分百確定了這個可能性。
“我說胖子你剛才是不是提到蛇七抓了一個女人?”
見莊彌生問的慌張,李胖子認真了一點回道:“我說你這唱的又是哪出?剛問你是不是你女人你跟說我屁,現在……”
“你就說是不是了!”莊彌生吼了李胖子一嗓子,嚇得他立馬鄭重其事回道:“聽下麵的人在傳,蛇七好像抓了個美得不得了的姑娘,還放話說你要不去找他,明天他就將這姑娘先奸後殺,難不成這蛇七抓的真是我弟妹?”
“胖子我跟你講,那姑娘純粹是被我連累的路人甲!你有什麼招兒能跟蛇七要人不?”
“啥?無辜的?”李胖子呸了一口大罵道:“這蛇七真他媽不是東西,找不到人盡想這些下作手段!”
莊彌生皺著眉頭焦急地說道:“蛇七這人我打過交道,雖然算不上正人君子,但卻言出必行!不行,我得去找他!不然要白白害了那人一條性命!”
“不行!”李胖子想也沒想就斷然拒絕了莊彌生的提議:“你現在要去那蛇窩那可真是送羊入虎口,不僅那姑娘回不來連你鐵定也要搭進去!”
莊彌生越想越急,恨不得立馬衝到蛇七老家將他揪起來抽一頓,也是一時急火攻心,竟讓一向鎮定的他有點亂了分寸竟然跟李胖子叫道:“要不你借我百十個人,我衝進去將丫圍個裏三圈外三圈,我看那兩條蛇還敢不敢扣人!”
“大哥這是什麼年代了還講火拚?你信不信我今兒個借你百十個人去砍個痛痛快快然後英雄救美女,明兒個我們哥倆就可以收拾收拾衣服,人典獄官準在牢裏給我們備好了用不完的肥皂。”
莊彌生氣得直跺腳直罵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就讓人憑白當個替罪羊?”
“老弟你先別急!”李胖子思忖了一會兒後給他出了個主意:“剛新城區的老酒鬼跟我通了個電話,他說他家裏來了尊手眼通天的老鬼,他有點吃不消想讓我把人接走,待會我就快馬加鞭趕過去找那老鬼問問有沒有法兒跟蛇七他爹搭上話。”
“這事宜早不宜遲,你盡快點,要有用錢的地方你直接從我卡裏提,反正賬號密碼你也都曉得。”
李胖子知道莊彌生這股急火還沒下去,再多說也是無益,於是他也匆匆掛了電話立馬開車朝著新城區奔去。
莊彌生躺在床上思來想去覺得光靠李胖子一個人可能還不夠,要是那條老蛇到時候誰的麵子都不賣該怎麼辦?不如先下手為強?
胖子對“鬼神造物”四個字似乎很感興趣,他有些心動地問道:“老弟,你說的這個鬼神造物難不成是指什麼長生不老的丹藥或者毀天滅地的神器?”
莊彌生道:“不是,我指的鬼神造物是鬼陵裏的瀚海迷城!在探索完漢墓之後,我發現在一個隱秘的洞穴盡頭有一大片浩瀚的洋澤!那片洋澤上還有艘鬼船,看起來很古老,應該是幾千年前的東西,不過那船頭還點著鬼火,燃了幾千年不熄,我想可能是用人魚膏做的火油。”
“在那片瀚海之後一座城池,因為距離太遠看得不是很真切,不過依稀可以看到那座城池的輪廓,目測起碼有幾千平米大!而且胖子我跟你講,在那片冥海之上有一個星空一樣的穹頂和一輪紫色的圓月!我想那些星星和月亮可能是某種類似於夜明珠一樣閃閃發光的寶石,但我實在想不通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手筆,我想就是秦始皇再富庶,也不會整出這麼一片地底星空吧!”
“瀚海迷城?”胖子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下後緩緩道:“我以前倒是聽人說過,華夏依於黃河而生,所以中華文明其實也是大河文明,上古的帝王對於水是情有獨鍾的,所以死後在陵墓裏還真有可能引入一片洋澤。至於你說的那艘鬼船,說不定就是古代神話傳說裏的通往冥界的渡魂舟啊!”說罷,胖子眼睛一亮,舔了舔唇角打算蠱惑一下莊彌生:“老弟,要不咱們哥倆等這個風頭過了再組織一批人去好好探探?我想那個鬼陵說不定是個神話時代的古墓啊!我們哥倆要能在裏麵找到些許上古年間的文物,這輩子也算轟轟烈烈,可以載入史冊了!”
莊彌和胖子混了好幾年,哪裏不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他立馬回絕道:“胖子我勸你還是別打那個墓的主意,那裏凶得很,不是天煞地煞(天生命格硬,一出生就克死家人的人),進去之後那隻能是九死一生。而且你聽說過哪個盜墓賊能夠功成名就載入史冊的,不被吊起來做成標本那就不錯啦!你也別打那個鬼陵的主意了,那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染指的地方!”
胖子知道莊彌生從不會無的放矢,他要說哪個地方是九死一生,那對普通人來說那絕對是十死無生,隻是他實在不甘心白白錯過這個機緣,這心裏一時間也是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
抉擇了半晌,他喝了口茶澆了澆心頭躥起的欲望火苗後方才重新冷靜下來開口說道:“就當胖爺我沒福緣一睹上古的風采吧,對了老弟,你這說來說去還是沒說你從陵裏帶出了什麼寶貝啊!”
莊彌生掏出胸前佩戴著的一塊玉,把玩了一會方對胖子說道:“是一塊被打磨成龍形的美玉,手感較輕,表麵溫潤,看起來很有油脂性,應該是新疆那邊的和田玉,不過裏麵不知道為什麼夾著一片澄黃色的葉子,而且葉子的脈絡分明,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條龍骨。”
莊彌生又道:“我出鬼陵的時候將那東西的描述跟老蛇說了一下,然後老蛇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異常激動,他還裝模作樣地替那些筷子和下苦惋惜了好久,可話題繞來繞去繞到最後還是讓我盡快將這東西交給他,我怕這東西大有來頭,老東西會幹卸磨殺驢的勾當,這才聯係你幫我安排個骰子來跑路。”